她说着,就咂咂嘴,足尖一点,没有看清楚她的身形,可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了一个家丁的旁边,劈手将家丁手里的灯笼夺过来。
她笑嘻嘻的,“不如就从父亲的书房开始烧起,书房里书多,烧起来必定十分壮观。”
长乐侯面色铁青,眼睁睁的瞧着苏鱼夺了火把,却没办法去阻止她,“苏鱼,你敢烧?”
“我有什么不敢的?”苏鱼笑了一下,“父亲该不会以为,您这样对待我,还指望着我对父亲有什么孺慕之心吧?那可真是笑死人了呢。”
苏鱼手里的火把晃了晃,连带着长乐侯的心也晃了晃,这个臭丫头,该不会真敢放火吧?
他不敢赌,他书房里的一些东西,可是极为重要的。
想着,长乐侯便怨怪的看了尤氏一眼,要不是尤氏告诉他苏鱼夜会野男人,他怎么会来这么一遭?
手指被折断说,现在还得把那笔嫁妆还给苏鱼,那可不是个小数目,起码现在一时半会的,侯府拿不出这么多银两来。
身旁的尤氏被看得一个机灵,见苏鱼像是要来真的,尤氏咬咬牙,低声同长乐侯道,“侯爷,那嫁妆先给她也不打紧,左右那记录嫁妆的清单已经没了,随便找点东西来蒙混过去就是了。”
苏鱼这丫头,还真是不好惹。
难道莲弥告密,被她发现了?尤氏看了看一直低头的莲弥,发现她黝黑的手在颤抖。
她轻蔑的撇过眼去不愿再看。
长乐侯想一想,现在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谁叫这一遭过来,什么人影也没瞧见。
本来是来抓苏鱼把柄的,没成想倒成了被苏鱼抓把柄。
“好,我明日就让人整理安嘉的嫁妆给你,这样总行了吧?”
苏鱼才把火把还给了那个吓得不轻的家丁,她笑颜如花,“那父亲可别忘了。”
待长乐侯和尤氏离去后,勄翠等人面面相觑,白砂倒是镇静,她了解苏鱼的性子,所以很放心苏鱼的举动。
勄翠这个小丫头有些云里雾里的,“主子,这样就拿到嫁妆了吗?”
这也太简单了,就是打个赌而已。
简单到不可思议。
苏鱼笑了笑,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就拿到呢,她耳聪目明,尤氏低声说的那些话,她都听见了。
偏尤氏以为她听不见,想在嫁妆上做文章么……苏鱼朝勄翠招了招手,在她耳边说了一些话。
勄翠连连点头,苏鱼才将目光落在旁人身上,清浅的笑道,“今夜谁出了爱嘉院?方才我听见二夫人说,是我们院中有人告密,他们才来的。因着是我院里的人,他们才觉着是真的,是谁在从中作梗,自己站出来罢。”
白砂疑惑了一下,方才二夫人有说这个话吗?
她记不起来了,有,那便是有。
“是谁?还不自己站出来?自己出来小姐还会从轻处置,可是要是等大小姐自己把这人揪出来,那可别怪我白砂不讲情面。”
白砂心里这般说,目光却已经锁定了莲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