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这事情吗？”
苏北输入别墅门密码刚进来，就听到了莫卡的这一嗓子惊呼。吓了她一跳，当场的呆愣在原地。
莫卡正坐在沙发上跟人打着电话，也看到苏北了，眉头一挑，眼里多了几分趣味。
苏北：“？？？”被这一眼，看的莫名其妙。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莫卡双腿交叠，悠悠的道：“您要是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我可以收她，不过她明天必须过来我这里报到，如果不能，那就没办法了，只能说我跟她没有师徒缘分。”
“您也知道我是在为难人。我当年就跟你说过，我不收徒弟，好，比赛之前您威逼利诱双管齐下的，我把态度放了下去，同意收徒，但是前提是我要自己选，这事您当时也答应了，怎么，现在倒是来指手画脚，你是觉得当时空口无凭，所以不需要遵守是不是？”
苏北回了回神，看着言辞激烈，面带不悦的莫卡，垂眸，抿了抿唇，慢慢的拖鞋鞋子，趿拉着拖鞋，悄声往吧台走去。
“那些都是你们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听好了，徒弟我自己选，别逼我真的跟你们撕破脸皮，到时候闹得双方难看，我顶多是损失一些名誉，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做设计了，你们oours确定要跟我一起冒险吗？”
“ok，我等你的结果，不过我不会退步。”
……
通话并不愉快，莫卡挂了电话后便把手机扔到了茶几上。
啪的一声，八成手机的钢化膜是碎了。
苏北端着杯子的手抖了抖，拿着纸巾，正擦洒出来的水时，莫卡突然的开口道：“给我倒一杯果汁过来。”
苏北抬眸看了一眼莫卡，不敢磨蹭，麻溜的倒了一杯果汁，双手递了过去。
莫卡伸手接过，睨着她，说：“你坐下，我有话问你。”语气严肃，是这么多天来，从都没有过的。
苏北紧张地手心都冒出汗了，乖巧的坐下，看着男人，等待着发落。
莫卡喝了一口果汁，说：“昨天你秦蓁在一起，她脚崴了？”
苏北怔了一下，点头：“嗯。”
“啪！”
莫卡突然把被子重重放到茶几上，苏北吓得灵魂出窍，直接从沙发上弹了起来。
“行啊你，我昨天是说让你想办法让她没办法再来打扰我，你下手倒是狠，直接给人家弄瘸了？”
苏北瞳孔放大，连忙摆手解释：“不不不不是，莫老师您听我解释，我我我我……”
“你什么你！”莫卡呵斥了一句，话音落下，就有些绷不住脸色了，笑颜道：“你干得漂亮！”
正努力捋着舌头的苏北：“啊？！！”
“啊什么啊，我夸你呢。”
“我……”苏北指了指自己，“您夸我？不不不，莫老师您误会了，您听我说，真的，秦小姐崴脚跟我没关系，绝对没关系！”
莫卡扬眉：“你这就没意思了，我又没说你，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
苏北百口莫辩的挣扎解释道：“莫老师，我是在跟您实话实说，秦小姐的脚跟我真没关系，是一个小朋友给撞的，要真是我，我肯定敢作敢当的。”
莫卡眯了眯眼睛，疑惑：“真不是？”
苏北稍息立正，举起三根手指：“真不是。”
瞧着苏北这幅斩钉截铁的模样，莫卡是信了，只不过颇有些可惜的叹了一口气，道：“好吧，是我误会了。”
苏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没跳进黄河洗不清。
“坐吧，我跟你聊点其他的。”
“……”
苏北还有些
没从刚刚的事情缓过来，回头看了一眼沙发，慢动作的坐了下来。
双腿并拢，双手搭在膝盖上，有些拘谨。
莫卡说：“我刚刚跟oours的谈话你都听见了，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苏北迟疑了一下，说：“莫老师您跟oours的上级，关系不合吗？”
外界可是一直都传，莫卡跟oours的董事长是朋友，是兄弟，为了这份兄弟情，拒绝了众多的好机会。
曾经有媒体戏称莫卡是挖不走的铁墙角。
莫卡身子往后靠了靠：“不能用不合形容吧，可以说我是oours的‘奴隶’，这样更贴切一些。”
苏北惊讶的嘴巴张成o型。
这个瓜，太大了吧！
“很难以置信吧？”莫卡轻描淡写的道：“我还没出名的时候设计稿被人抄袭了，对方挺有名气的，我也没有办法告他，当时主要也是没钱没人脉，就忍了，后来抄我设计稿的那人找上了我，说要买我的设计图，我不卖，那人就连威胁带利诱的……最后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欠了外面一大笔巨款，就只好签下卖身契了。”
苏北听得并不是很明白，不过也能猜到，曾经那个抄袭莫卡设计稿的，是oours的人。
卖身契，自然也在oours的手里握着。
“oours其实不是个什么好地方，只是被包装的华丽而已，就像是一块丑陋无比的石头，经由我们这些设计师之手，被切割、打磨成了最精美的模样。”莫卡轻嘲道：“有时候看你们这些年轻设计师前仆后继的努力要进来，我就觉得无比可笑。”
苏北缄默了下来。
其实每个大公司，无论是经营什么的，或多或少都是有一些丑闻一些槽点的。
但是oours不一样，它太美了，几乎是所有年轻设计师梦想中的天堂。
苏北也不例外，oours是她心中向往的地方。
可现在，她向往的地方却被自己的偶像吐槽。
这种心情……
一时间还真是难以找出形容词。
“秦蓁是oours大赛的第一名，同时她也是云城秦家的千金，跟oours即将会有合作，所以上面要求我收秦蓁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