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们不约而同将脑袋埋得更低了。
“本王妃的确是容不下别的女人靠近王爷。”云衍一脸理所当然:“可本王妃从来没有乱说过什么,上次你对王爷用掺了乱情引的安神香,本王妃让药师院替你瞒了,此回你又引狼入室故技重施要污我清誉,难道要本王妃对你感激涕零?”
众人闻言,心中一凉,这怎么又是另一个说法了?
云衍居高临下看着她:“你能有命活着服毒演戏,可多亏了本王妃劝住王爷,才没在当时就弄死你啊。”
“你胡说八道!”邢上瑶有些恼羞成怒了拔高了声音。
“你做了什么自己清楚。”她笑了笑,抬手做作的圈住万安澈一只手,作态亲昵道:“本王妃再怎么歹毒,也断不会伤害王爷。”
众人脸色有些诡异,明摆着没人信。
云衍这副尊荣,这神态,这动作,分明像极了祸国殃民的妖妃。
而且外界也的确传她是妖……
万安澈微微侧目瞧她一脸得意,眼中微不可查露出一抹笑来,任由云衍勾着他的手往外走。
“此番算是和宰相撕破脸了。”云衍把人拉回凤临阁,有些担忧:“本来她醒了打发她回京便是,有什么可以半路上再说。”
“宰相算不得什么。”万安澈波澜不兴的喝了口茶。
云衍挑眉,实在搞不懂这病秧子哪来的底气,那可是权倾朝野的宰相啊!
“宰相一人可能你觉得算不得什么。”云衍提醒他:“可宰相背后还有帝后,还有个万安锦,可以说囊括了上京大半边天的势力,你不慌?”
“不慌。”他竟笑了笑:“我身有重疾,兴许等不到他们来找麻烦。”
云衍喉咙梗了一瞬,蹙眉:“那我岂非会很倒霉?”
“你可以先跑路。”他道。
“别,你还是活长久些,把这麻烦解决了再…”后面的话云衍咽了回去:“说不定那时候你重症也好了。”
“嗯,你说的对。”他垂眸,突然岔开话去:“云岚脑中的蛊虫,已被顾方用药切断了和纵蛊之人的联系。”
“没了指令的蛊虫,让云岚发狂了。”他晃着手中茶盏,幽幽道:“让邢上瑶同她关在一处,应是十分精彩。”
云衍眨了眨眼:“我有没有说过,你做事周到?”
万安澈唇角噙出浅笑。
刑房地下的困牢,昨天半夜就被移送下来的云岚,此时正面目狰狞,青筋暴突,疯狂的撞墙,而后发出咕噜的怪吼。
无人指挥的蛊虫在她头脑中四处乱窜,牵引着她在玄铁牢笼中癫狂。
她痛得只求一死,可她无法言语。
蛊虫紧紧吸附着她的脑子,若非纵蛊之人允许,她便什么也说不出来,而那已到极限的神志现下也被迫时刻保持清醒。
她不知道她为何要遭受这些,她只恨让她落入如此下场的舒王,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子。
邢上瑶被推入困牢时,立时就惊声尖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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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