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挑眉,忍不住与万安澈对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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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怎么回事?”万安澈冷冷问他。
“王爷,听说邢小姐回屋不久,喝了茶便倒下了,她的随身丫鬟说是有人要害她。”侍卫边说边看了看一侧专心探究云岚的顾三:“邢小姐是女儿家,恐怕顾先生不方便…”
万安澈抬眼看向顾三:“顾三,你去看看。”
顾三躬身领命,让那侍卫给她引路前往翟厢。
云衍突然起身,万安澈莫名看她:“怎么了?”
“我去看看。”她作势就要往外走,万安澈拉住她:“一起。”
翟厢小院外,杏桂的哭声断断续续传出来,云衍上一秒眸色含笑,踏入小院的瞬间就变了副忧心的脸嘴。
万安澈还是冷冷淡淡,一副病弱之态由云衍搀着手。
院中守卫见了二人,立刻躬身行礼,主动将邢上瑶的屋门打开,引了二人进去。
邢上瑶正躺在床上,面色发青,呼吸状似是否艰难,没什么意识。
顾三已经在给她施针用药,云衍看得出她手上动作不似往日利索迅速,稍显拖延。
侍卫在万安澈身侧低声禀报方才事情经过,万安澈安静的听着,云衍便松开他的胳膊径自在屋中转悠了一圈,而后走近邢上瑶床榻,仔细打量邢上瑶的面色状态。
这毒看着倒像是厉害的。
杏桂压抑的哭声让她有些烦了,她便对杏桂招了招手示意她过来。
“你说有人要害邢小姐,可有瞧见下毒之人?”她问道。
杏桂摇头:“这壶茶是奴婢晚食那会儿泡好的,后来小姐决定明日一早就回上京,便让奴婢陪同前去知鹤局同王爷王妃道别辞行,谁知道…”
阿沁说着便小心抬眼看看云衍,顿了顿才道:“小姐性子单纯,无意冲撞了王爷王妃,被送回来后小姐伤心惭愧,也不管这茶凉了,倒来就喝,喝完就面色痛苦的捂着心口倒地不起,奴婢想,是不是有人在我们离开翟厢后进屋下了毒…”
云衍微微抬眼,点头道:“若是如此,那贼人可真是好大的胆子,王爷便算了,邢小姐可是堂堂一国宰相的千金,怕是不想要命了,邢小姐若是就此去了,宰相大人必然震怒,到时可别迁怒到王爷头上。”
“不过只要贼人还在羽城便好说,樽狱有名的剔骨之刑最是适合这种暗中害人的恶人了。”听着云衍不急不徐的说着,杏桂眼角直跳,不敢再看她。
云衍瞥了杏桂一眼,折身走出里居,万安澈凝眉瞧着面前的桌子,忽而抬手在桌面上轻轻扫过。
他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指尖,忽而勾唇一笑,仿佛无形间自笑中带出了一丝煞气。
云衍瞧着他苍白完美的侧脸,心口骤紧。
这张侧脸,这般的似笑非笑,很像一个人。
她深呼了口气,将思绪强拉回来,缓步过去垂眼瞧那桌面:“怎么了?”
万安澈眼中的笑意还来不及消去,缓缓道:“下毒之人,我大概知道是谁了。”
侯在一侧的侍卫闻言猛的抬头,倒不是惊讶他们王爷知道谁是下毒之人,而是,王爷同王妃说话,怎不用自称?
看来府卫所传,并非空穴来风,王爷的确是对这异国王妃过于……纵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