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稀奇的瞧了瞧他,没断的那只手紧紧握着宣姬的手。
啧!情之一字!
“那给你下令的,除了万安墨和江尹,还有无他人?”她懒得再看他
们。
“没有别人了。”他道。
“那金华苑凶兽发狂一事,是你指使紫鸢做的?”她觉得那件事有古怪。
林铮要针对的,应该是追查云府之事的人,那日她用的是舒王妃的脸和身份,还跟着个邢上瑶。
要说是林铮想警告舒王,莫要再护着追查云府之事的人,也说得通。
但她就是觉得其中有些蹊跷。
“那件事不是我,出雨楼虽听我令做事,但他们本是江尹所控,亦在帮江尹做事,江尹得来的外财时常交由他们洗整,楼中舞姬更是掌握了不少羽城官吏见不得人的把柄,江尹就是借此来控制禹州一部分官部的。”林铮身子有些支撑不住,往墙上靠了靠。
难怪,她让人故意放走紫鸢后,她会逃去总督府。
原来正主是江尹。
林铮有些疲惫的闭上眼,无力道:“他们有帝后护着,你就算知道了也不能如何,护着你的舒王也不能。”
“那可不好说。”云衍笑了笑。
“虽不知道舒王为何要帮着你,但如今他已非往日,惹怒了帝后,她恐怕会连舒王一并除掉,你们…还是收手吧。”
因见了宣姬而放松了心神的林铮,重伤的身子渐渐就撑不住了。
“不劳太守费心。”云衍起身,在他快要昏厥之前,凉凉道:“一会儿子我让人给你纸笔,把你知道的,你们在禹州的势力都交代清楚。”
说完,便叫死卫找了云楼的大夫来给林铮治伤,宣姬对她跪地一拜:“多谢姑娘。”
“要谢就谢你自己,你是个聪明人。”说完,她折身就走了。
白楼在地牢门口等着她,面色怪异的问:“宣姬都能找到衍居,总督府和府衙为何只去太守府围堵,却没来衍居呢?”
按理说,云衍伪装的林铮让樽狱放走衍居众人,昨日事情败露后,应该重新来抓人的。
云衍叹了口气:“是舒王府的手笔。”
白楼一愣。
“今早听说总督府和府衙的人昨日去太守府抓捕林铮时,我也有些想不明白。”她顿了顿道:“云楼在督粮司的暗桩没查出是谁栽赃衍居用毒害人,倒让人带来了话来,说是督粮司在樽狱还没放人前就将衍居毒食害命的案子撤了,凶手另有其人,与衍居无关。”云衍意味不明的瞧了白楼一眼:“衍居出事时,万安澈的手下就立刻去找过督粮司首座。”
白楼皱眉想了想:“我们那日被樽狱送回来,闹事者已经走了,舒王府的侍卫守着,我打听了一下,好像他们带了府中药师来救活了李员外,李员外当时说自己是被家中小妾下的毒,莫非当时舒王府的人已经找到听命于林铮的真凶了?”
“说不准,但让药师大庭广众下将人弄醒,亲口否认衍居下毒害人,还了衍居清白,还能让督粮司和府衙落得个不辨是非的名声,面上无光。”云衍笑了笑,心中也不知怎么了,有些五味杂陈。
“舒王当时还未醒。”白楼神色怪异:“他应是早就吩咐过手下,连衍居也一起护着,否则舒王府的人不会如此迅速前来处理。”
云衍没说话,白楼幽幽说了句:“舒王他难道,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不可能,借体重生这么玄妙的事,就算我告诉他他也不会信。”云衍抬脚往外走:“我之前诓他,你对我有恩,追查云府之事是为还你人情,许是如此他才顺便护着衍居。”
白楼脸色更怪了。
“你同他再怎么各取所需,他也不至于为了你一个人情就做到如此吧?得罪禹州这些个地头蛇对他一个无权无势不知何时会死的王爷有什么好处?况且他们背后可是有帝后护着。”白楼有些发虚:“他不会是对你……”
怎么看,舒王行事都像是在自找麻烦。
来羽城混混日子不是挺好的?何必……
“就是不知道自己哪天会死,所以才敢同那些人对着干啊。”云衍随口回他,自动忽略了白楼最后那句话。
他对她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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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