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敛了心神,遣退死卫后,便开始梳洗更衣,而后打坐修习功法至天大亮。
学艺不精,弱如蝼蚁,她满心都是这八个字。
那登徒子还不知是何来历,如若这般诡谲妖冶的人会是敌人,那她要如何自保?如何保得了众人?
她有些心烦,随意吃了点早食,便拉上依旧半死不活的白楼去往云楼。
r /> 昨日死卫顺利将出雨楼的舞姬紫鸢带了回来,现下正关在地牢,同牧天青隔着一堵墙。
紫鸢确实是个不可多见的美人,身上透着倔傲,找不到半分风尘气。
她凉凉盯着走入的云衍,沉默不语。
云衍鬼凤面具下的眼,射出怨毒,上前就给了她一巴掌,把她打得有些懵。
似乎下手有些重,她摇了摇有些发胀的脑袋,依旧一声不吭。
“小贱蹄子!”云衍开口就骂了一句粗话,冷笑起来:“时常出入太守府,本小姐还当是什么绝色!”
她想了想,似乎觉得光说还不够像妒妇,伸手抓了紫鸢的发鬓逼迫她仰起脸来:“你以为你一个卖笑的舞姬,铮郎会看得上你?呸!痴心妄想!”
“今日就弄死你,看你还如何勾引我的铮郎!”说着手猛然一拽,重重将玄锁加身的紫鸢甩到地上。
云衍轻蔑的斜了她一眼,细细观察着她的每个表情神态。
身后恰好进来一个蒙面的死卫,他上前抱拳行礼,禀道:“小姐,太守大人来了。”
“哦?请他进来吧。”云衍摆摆手,自言自语道:“可别是来求情的,否则…哼!”
紫鸢贴在地上的脑袋微微动了动。
云衍勾唇,回头看向被死卫请进来的人,柔柔笑道:“铮郎,你怎有空过来了?”
“来看看你。”林铮的视线在紫鸢身上停了停,转而望着云衍:“你怎把她抓来了?”
“怎么,你心疼了?”云衍走近他,一手挽起他的胳膊,凑近他道:“你难道真的对这舞姬有什么?”
“没有,你莫要多想。”林铮语气透出一丝隐忍,云衍顿时甩开他的手,冷声道:“我看你分明就是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小贱人时常去你府上,我且明说了,我不喜欢她,她死了我才会舒心。”
“若是如此能让你放宽心,那便如此吧。”林铮有些无奈,却淡淡笑了笑:“但你要答应我,以后莫要再这般任性,否则那位怪罪下来就难办了。”
闻言,地上的紫鸢身子颓然一怔,朝着这边露出的半张脸神色僵了。
她看向林铮,眼中终于流露出难以置信,还有凄哀。
云衍满意的点点头,娇嗔的拉起林铮往外走:“好,铮郎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好不容易得空来此,且陪我去吃午食吧,这小贱人我晚些收拾。”
林铮应着,随她拉着往外走,头也未回。
经过牧天青那间牢房时,眼色莫名的看了看里头。
牧天青怒目与他对视一眼,看着他同身侧的妖异女子施施然离开,气得呼吸不稳。
方才隔壁的对话,他肯定听得清清楚楚。
云衍冷笑,这些自诩衷心的人,严刑逼问是问不出什么的。
让他们互相猜忌,互相离间,自然而然就能得到她想知道的人和事。
从地牢出来后,林铮登时撕下脸上的换颜皮,露出本来面目的白楼叹了口气:“我的祖宗啊,我腰腹的刀伤还疼得厉害,你话太多,我险些要站不稳了。”
云衍忍不住嗤笑出声:“有什么办法,谁让你身形同林铮差不多,又见过他多次能仿他音容神态,演起戏来更是无人可比。”
“得了得了,不同你说了,我要去楼上静卧养伤去。”白楼拧着眉头,装出一副真疼得厉害的模样,捂着腹部把手往身侧死卫肩上一搭:“快,老弟,扶我上楼,给我弄点酒菜来,咱两喝一盅。”
看着勾肩搭背的二人径自往楼上去,云衍挑眉,现下就喝酒,也不怕今晚去汴宅听曲儿喝不下去。
可别浪费了她花出去置办寿宴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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