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衍挑眉,忙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嗯,被人脱了外衫,里衣整整齐齐的穿着。
看来她没对那病秧子做什么出格的事。
床上自然没有万安澈的踪影,云衍知道他昨夜不可能同自己同塌而眠,指不定
现下正在什么地方暗中瞧不起自己呢!
她一时窘迫,懊恼,忍不住一拳打在柔软的锦被上,暗骂自己实在是岂有此理,不成体统!
懊恼归懊恼,再尴尬丢脸也是要从这屋子出去的,她叹了口气,下床着鞋。
前居的阿沁手里拿了整齐妥帖的衣物候着,听见里居的动静就开门对外候着的丫鬟吩咐道:“王妃醒了,去备温水来。”
丫鬟应声而去,阿沁便匆忙走入里居小心翼翼走上前来:“王妃,奴婢伺候您更衣。”
云衍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回王妃,是王爷让奴婢进来候着的。”阿沁道。
云衍眨了眨眼,恍然无奈点头,无所谓了现下,万安澈要怎么笑话她就随他去吧,扭扭捏捏素来不是她的作风。
在万安澈屋里换了衣服洗漱一番后,她就领着阿沁回了凤临阁用早食。
白楼恰好传信过来,说是在出雨楼查到一个可疑的舞姬,云耀死前曾在那舞姬处醉生梦死一天一夜,回云府后喝得酩酊大醉就突然跑来王府闹事。
而这期间,并无人到访过云府。
云衍传回一句话:让丽娘去查一查那舞姬的来头。
她在屋里打坐个半时辰,实在是憋不住了便问阿沁:“王爷可在府中?”
正跪在露台上擦洗的阿沁一愣,乖乖跪好:“回王妃,王爷在府里,今早从上京来了客人,王爷一早就起了,现下应是在前宅见客。”
“什么客人?”云衍凝眉。
“嗯,听说好像是宰相之女,来羽城游玩,要借住在王府几日。”阿沁道。
“哦。”云衍淡然的应了一声,去了个软垫拎在手里走出来,在露台上一扔,便坐下:“阿沁你别擦了,天天擦,露台都要被你擦朽了,去给我倒杯茶。”
阿沁闻言立时收了抹布和水盆,从侧屋里备了茶出来,倒入茶盏递到她手里,正喝着,外头就来了别院的丫鬟,端着一盘剔透的葡萄过来,老远就跪下行礼,阿沁忙走过去接了她手里的果盘,同那丫鬟说了几句。
那丫鬟告退后,阿沁便将葡萄端过来放在云衍手边的矮桌上,笑吟吟道:“王妃,王爷差人送来的疆提,您且尝尝。”
云衍斜眼看了看,葡萄上还冒着冷气,似是冰镇过,她拿了一颗丢嘴里,点头:“挺甜。”
“疆域每年上供的数量不多,今年王爷迁居来此,奴婢还以为宫里不会让疆域的送来呢。”阿沁边说,边取了碟子给云衍装葡萄皮。
云衍心不在焉点点头,忽然问:“宰相千金来羽城为何不住官家的行馆?”
莫不是怕行馆不安全?
“许是小时候在宫里陪六公主修课伴读的时候同王爷熟稔吧,具体的奴婢也不清楚,王爷还未迁居时,邢小姐就时常来上京的舒王府找王爷,不过王爷一只领兵在外,鲜少回府,她一共也没见着几次。”阿沁一脸努力回想的模样,又道:“不过后来王爷重伤回京,邢小姐却又不来了,府中的人都说是邢小姐属意咱们王爷,可王爷当时伤得那般重了,她却也未曾来看过…哎呀,王妃您可莫要多虑,奴婢也是听人说的。”
阿沁有些慌张,她如何在正主面前说这些!
却见云衍一脸平静,阿沁不禁暗自叹息,她忘了这王妃向来对王爷就不甚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