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安慰了一会儿,无奈道:“不是与娘说过了,谁来都不要开门么。”
夏氏擦着眼泪道:“可你祖母她不留口德,要是不让她进来,她什么话都能骂得出来。”
孟娬道:“她喜欢骂就让她骂好了。”
夏氏在意别人怎么看,但是孟娬可不吃这一套。
随后夏氏去做晚饭,孟娬进屋去看看殷珩的情况。
结果进去一看,孟娬倒是愣了愣。
殷珩依然躺在木板上休息,可是他胸口上的伤绷开了,沁出了血迹,还有一只手正在淌血,在地上溅开了一滴滴的血沫。
旁边有一只血迹斑驳的碎裂成几瓣的杯子。
他苍白的手指瘦削修长,非常好看,眼下血痕蜿蜒,让孟娬看得一阵肉痛。
她走到他身边来,拿起他的手,连忙替他止血,道:“这是怎么弄的?怎么这么不小心,弄得满手血呢?”
殷珩面色平平道:“我想喝水,杯子太远了。”
孟娬低头处理伤势,道:“胡说,我走时还把水杯放在你旁边的。”
殷珩改口道:“哦,那可能是杯子用久了太脆了,一拿就碎。”
实际上,在孟娬回来之前,殷珩听见了外面贺氏与夏氏的对话。一听便知,那药绝对不是什么好药。
故殷珩悄无声息地捏碎了茶杯,捻了其中一片碎瓷,若是孟娬再迟回片刻,他可能就要用那碎瓷直接击向说话的贺氏,到时扎穿贺氏的喉咙都有可能。
好在关键时候孟娬回来了,他才放下瓷片作罢。只是旧伤绷开,又添了新伤。
孟娬看了看他,那双淡色的眼委实是很勾人了,她道:“下次再想喝水,可以叫我娘。”
殷珩默了默,道:“可你娘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