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发生了好几次意外,云翩跹总想躲着他,本想找个借口出门的,可他一个白眼过来,她就收起这心思了。
她刚安分,就有两个小和尚端着斋饭过来了。一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来佛家净地吃斋念佛,还真可笑。
她不知道,李长安是不是会读心术,看了她一眼:“觉得为夫残害忠良无数,还往佛家净地跑,吃斋念佛,很矛盾,是不是?”
“死而复生之前的事情,我记得不大清楚了,可我活过来之后,听闻了你造的孽,可以说是馨竹难书了。”
“没有人愿意做恶人,为夫亦是如此。”
“人之初,性本善,你如今已经在只手遮天了,是不是该收手了?”
“等为夫杀了该杀之人,夺回该夺之物,为夫自然不会再做恶人。”
“你口中的该杀之人,是皇上么?”
历史上,还真没有几个奸佞是有好下场,不知不觉中,她似乎是对他动了心,她不希望,他最后也没有什么好下场。
可他并不懂她的心思,挑起眉:“你担心那个病秧子?”
“没有。”她脱口而出。
她回答自己的时候,没有一点儿迟疑,他是很意外的。昨夜,瞧见那个病秧子皇帝和她从梅林出来的时候,他醋坛子就打翻了。
他还以为,他的小娇妻,上了那个病秧子皇帝的贼船,昨夜才拒绝自己的。可今天一看,也不像那么回事,他还真就纳闷了。
可他清楚,若是再说这朝中之事,也许真就难以收场了:“等会儿有场法事要做,你多吃点。”
他一说要做法事,她就想到电视剧里,那些坏人,时常会请什么邪灵,给自己的主子下降头。这李二狗要谋害病秧子皇帝,非要拉上自己做什么?
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夫君,这做法事,和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有什么关系吧?”
“自然是有关系的。”
“你要是谋害皇上,你就自己干,别拉上妾身,妾身怕死!”
她直来直去的,说这话,还真是能把他气吐血,在她眼里,自己就这么坏?想到她对自己的误解,他觉得有必要澄清一下:“为夫只是要给死去的父母,还有姐姐祈福,你有必要参与的。”
她还是头一回听李长安说自己的事情,很是意外。可想想,人之初,性本善,可是至理名言,他变成这样,似乎与自己的亲人离世,很大的关系。
他的过去,她不愿意去深究,毕竟听他说起父母和姐姐,一脸的沉重,她又何必去揭他的伤疤呢?再说了,成婚之后,他待自己还算不错,虽说让自己当他的细作,可他并没有逼着自己做什么恶事,也许,他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