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征本就有内伤,又叫秦子衡毫不客气的踢上一脚,痛得面上神情都扭曲了,手上力道顿时松去,整个人倒在身后的床榻上,半天都起不来身。
秦子衡一把扶住脱力的苏锦言,慌忙的掐着她的人中,面上又急又慌,嘴里直唤:“吉祥,吉祥,吉祥……”
除了她的名,便再不知说什么好了。
苏锦言还当自个死定了,可愣是叫秦子衡手下不留情的把那口气给掐回来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感受着这劫后余生的新鲜空气,人却脆弱的往秦子衡怀里一扑,跟着大哭起来。
伤了喉咙,便是哭声也跟破风箱一样沙哑难听。
“没事了,没事了……”秦子衡也被吓坏了,一下下轻拍着她的后背,轻言细语的安慰。
秦子德跟在后头进的院子,先是把小久久扶了起来,又见东屋里头乱糟糟的,吓得也不敢进屋,只费力的抱着小久久去了西屋。
秦子征倒在床上半天都起不来身,可瞧见秦子衡将苏锦言紧紧的护着,直恨得咬牙切齿:“秦大郎,你忘记自个姓什么了吗,胳膊肘竟然拐到天边去了。”
又指着苏锦言大骂:“娘这辈子最大的错,就是替你把苏吉祥这贱人聘了回来,这样的恶毒的女人,她就该下地狱。”
秦子衡抬眸看秦子征,眸中也蕴着寒意,他将苏锦言扶了起来靠在自个肩头,冷声道:“你说吉祥该下地狱,那你倒是说说她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让你下这样的毒手,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张氏也被发疯的秦子征吓得不轻,以为他在外头受了什么刺激,拿苏锦言出气,也跟着连连道:“吉祥虽然不讨喜,可你也犯不着拿自个的后半辈子来赌气啊。”
又道:“二郎啊,就算你在外头受了委屈,可也不能这样不管不顾的,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叫娘如何是好。”
秦子征也不理会张氏,只更加暴躁的怒吼起来:“大郎,你少在这儿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也是帮凶。”
又骂:“苏家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他撑着坐起身来,伸出自个的右手,让秦子衡同张氏看看已经被掰断的手指,声嘶力竭的道:“看到了吗?看到了吗?我这手指就是苏吉祥这贱人害得。”
又指着脸上身上的伤:“我这一身都是拜她所赐,要不是她,我能险些被打死吗?”
秦子衡拧眉。
张氏听得云里雾里的,便问:“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秦子征指着苏锦言就道:“你问她,你问她做了什么好事,她心里有数。”
张氏顿时就看向苏锦言。
苏锦言哭得眼儿都肿了,恶狠狠的瞪着秦子征,声音沙哑的道:“我心里没数。”
秦子征见她不认,也不意外,呵呵冷笑两声,又道:“心里没数,那我问你,你让大郎偷偷摸摸的埋张废纸是干什么用的?”
“我……”苏锦言正待开口,手心被就秦子衡轻轻捏得一把。
她侧过眸去,就见秦子衡面色不改的应道:“求子。”
秦子征暴跳大怒:“放什么狗屁,求什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