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见秦子衡在院子里,忙拽了拽衣裳就出门来。
耸拉着脑袋直道:“大哥,大嫂,你们可回来了,我昨儿都没吃饭,要饿死了。”
昨儿刘家上秦家闹那么一大出,张氏也怕秦子征被打死,狠狠心将还没焐热的银子又掏了一半出去。
心情很是不好,大儿子小儿子也都不管了,关起门来一躺就是一天一夜的。
秦子德昨儿还是往里正家蹭了顿中饭,到得晚上就只能喝水饱了。
苏锦言正烧着火,闻言也不觉得惊奇,就张氏那性子,什么事做不出来。
可想到那些嘴碎妇人说得话,又将秦子德招到跟前来问得一回:“昨儿娘赔了银子给刘家才把这些人打发走的?”
秦子德点头:“嗯。”
他只知道是赔了银子却也不晓得到底是赔了多少。
苏锦言了悟的点点头,也不细问,只往东屋那头示意一番:“在家吗?”
“在嘞,在睡觉。”
秦子征被刘家打得一身的伤,最少都得躺个几天。
苏锦言知晓了,也就应了一声再无下文。
院子里头该洒扫的,该收拾的都要拾捡起来。
秦子衡带着秦子德一道收拾,苏锦言就往后院去择了些青菜来。
只等张氏起来,好舀米来煮粥。
张氏老早就睡醒了,不过躺着不愿意动,一下子赊了那么多银子下去,这心就跟火辣辣的疼似得。
院子里头时不时的有声儿传来,她实在躺不住了这才无精打采的起身。
只心里头有火气,一开门逮着秦子衡就骂:“老娘还以为你要带着那懒货死在外头了,你还晓得回来啊。”
越说就越气:“昨儿刘家打上门来的时候,你们倒晓得躲到外头去,这会子回来干什么,老娘可没多余的银钱养你们。”
秦子衡以往被骂惯了,也不啃声,只跟秦子德一道将院门给抬到一边修缮一番,打算一会在装上去。
张氏骂骂咧咧的没个停的,躲在东屋里的秦子征也站到门口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睨得一眼秦子衡就不阴不阳的道:“到底不是一个娘生的,这么多年来供他吃供他穿的,最后还不是养个白眼狼出来。”
苏锦言从后头菜园子择菜都听到这母子两个的声音,拿着择了一半的菜就回来了,见这母子两个一个两个的不吃教训。
也跟着道:“养只白眼狼倒还好说,最起码这白眼狼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可要是养个败家子那就难说了。”
秦子征接二连三的受了打击,正是满腹的怨气,瞧见苏锦言浑然跟没事人似得,更是恨毒了她。
要不是这个女人起的头,外头也不会传出那些风言风语来,刘家也不会想着要跟他退亲。
满腔的怒火,险些烧得连理智都没了,一双眼儿缀满了毒,虽是不说话,可望着苏锦言面上便染了几分瘆人的笑。
苏锦言被他那面上的笑意闹得很不舒服,可到底也没放在心上,眼儿一翻就端着簸箕进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