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见苏锦言又一大早起身要出门,才多嘴说得一句:“为了那些未必讨得来的钱,当真连命都不要了?”
苏锦言连着几日往桂花村下蹲守高山嘴里的那个东家,却依旧没得结果。
可都蹲了这几天了,说不准就遇上了呢?
晓得秦子衡说话不好听可也是好意,但嘴里还是没得好话:“关你什么事,不说讨来就算我的么?我就要去讨来,到时候给我养小白脸。”
她说话不好听,秦子衡也不接话。
苏锦言出门的时候,见天边乌云滚滚的,想了想还是去把秦家的蓑衣跟斗笠都穿戴好了再出门。
人还没走到桂花村天就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来。
这条路苏锦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嘴里骂得一句,人却飞快的跑了起来,打算到前头一间荒废的破屋子里去避避雨。
只没想到往日连归都不逗留的破屋子今儿却叫人占了,屋前停了辆华盖马车,屋外还守着几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苏锦言才走近,那两人身上的佩刀一拔。
“什么人。”
苏锦言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得那破屋里头传来一个女子的焦急的叫唤声:“表哥,表哥,表哥,来人,来人,快来人……”
两个带刀的男子一听,顿时也顾不得苏锦言了,往转身往里去。
苏锦言也就是个路人,听得声音忍不住好奇探个脑袋过去瞧得一眼,只一眼就跟着脸色一变。
本就是个破屋子,还穷讲究的点了盏琉璃灯,脏兮兮的地上跪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女。她身上还依着一个青色长袍的男子,那男子神情痛苦,面色发紫。
嘴巴张大,翻着眼珠子,一副要断气的模样。
屋内虽是昏暗的,可苏锦言也还看得清楚那男子到底怎么回事。
她虽不是学医的,但读书时期学校也会时不时的普及的一些常见的救人常识。
一看那男子,便能断定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
苏锦言有能力救人,但是一看这又是保镖又是刀的,想来不是寻常人,便有些犹豫。
“表哥,表哥……”那女子哭喊之声越发凄惨起来,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
苏锦言知道这古代封建社会,越是有地位的人,越是惹不得,她也不欲惹事,正要转身就走,只才抬步,便忽然雷声大作,闪电照亮半边天。
马匹受惊扬起四蹄躁动不安。
苏锦言这闪电吓得一个激灵,脑子一转,嘴里就骂得一句:“不会这么巧吧。”
眼眸一垂,犹豫得半响,这才转身进了破屋,嘴里嚷道:“让开让开,我能救他,我能救他……”
那两个提刀的男子,一见生人,立时警惕起来,手上一动又一副要拔刀的意思。
苏锦言忙道:“他,他是不是噎住了,脸都紫了,再耽误就真的挂了。”
跪在地上的少女,也是慌了神。正手足无措的,可见苏锦言句句说在正点上,便没得由来的信了,忙道:“让这位姑娘试试。”
苏锦言可没客气,立时吩咐那两男子道:“快,把他架起来。”
两个男子互看一眼,手上的刀入了鞘,便当真将那青衣男子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