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光举起的拳头几次落下,终究舍不得打美丽的妻子,他气得把桌子推倒,砸烂几个小椅子,摔破了几只碗,趴到床上痛哭!
一个大男人在队里受人尊敬,在家里被老婆气得痛哭,想想有多可怜吧!
胡德光奈何不了自己老婆,便将这种恨放大地投到了老桑身上。加上张不一不时地挑拨,胡德光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老桑,以解心头自恨。
“不幸”的老桑,在与阮小霞兴高采烈谈的很亲密时,胡德光赶过来,一脚踢翻老桑,破口大骂。
“狗不吃的东西,别人的老婆看着好,就要占便宜,有本事自己娶一个老婆回来呀!狗杂种!”
胡德光的语气强硬,话语难听。
人好像如此:本来偷偷摸摸做一件事,觉得羞愧;不过一旦撕破脸破,可能就会破罐子破摔,甚至更加过火。
如果胡德光私下找到老桑,警告他,老桑会在尴尬中变得小心,但是被这么一踢,又当着阮小霞的面,可能会让他想到,不占白不占,反正已经闹破脸面了!
事实证明确实这样,从此后,老桑做事比之前小心了不少,可是羞耻心却渐渐荡然无存了!
他与阮小霞相会于田间地头,房前屋后,花前月下,嬉笑之声不绝,调笑之事不休。
胡德光逮住一次,痛打一次。阮小霞冷脸看着丈夫,不说一句话。私下,阮小霞找到老桑,鼓励他,为了明天的幸福,一定要更加坚强。
他们之间的闹剧,人人尽知,胡德光苦恼不已。
好几回,当着张不一的面,他痛哭流涕。
张不一竟然教唆道:“无毒不丈夫,为何不灭了老桑,让他天天逍遥自在,岂不是丢自己的脸?是个男人,就不要犹豫!”
胡亮提到张不一,眼里显现出的全是蔑视,这个老东西到他们庄子,好事没做一件,挑拨的坏事倒干了不少。
“娘的,真不是个东西。”胡亮对张不一,就像是对着一个阶级敌人。
“然后呢,三爷爷害死了老桑,最后又被奸人害死!”胡蛋笑着说。
“胡说!哪里的闲话?你三爷爷胡德光压根不可能害死老桑,而是老桑害死了你三爷爷!”
胡蛋不想同小叔父争论,这个年纪的人一般都比较固执,年轻人的话,他们听不进去。
“小叔父,现在我没有工夫与你辩论,我只想说,事情很快水落石出。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胡蛋,你小子什么心态?你三爷爷惨死,你居然还要看出好戏,良心被狗吃了吗?”
胡蛋脸一红,是啊,这话可能说的有些过分。
“是我没分寸,小叔父你就不要生气啦。我说的是,案情不是那么简单的,这里边有很多的问题,还需要我们去解密呢!”
“我没兴趣听你胡扯,上午我还是去干活,不干活没饭吃!不胡扯,不会出事!”
胡蛋不想多说,呵呵一笑。那行,不说就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