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懂我说的话是吧?”江无情憋了一肚子气,眼下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口子,早就已经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让你先干正事儿,再敢骚扰我妹妹,我把你天灵盖都拧下来!”
这一次,总裁大人终于切身体验了s级特种兵那非人的力量和速度,以及随手抓到什么就能当做武器灵活运用的敏捷。
等到雪莉带着楼里仅剩不多勉强还能行动的保安冲进会议室的时候,墨轩钧除了脸上光光洁洁,帅气逼人,整个人浑身上下就没有一处地方是好的,没有一处手脚是没有脱臼的。
眼下自家老公正在异国他乡被人家疯狂输出,挨揍到简直怀疑人生,即便被抬到救护车的担架上,嘴里也依旧不忘叮嘱雪莉:“集团的保镖以后要请最贵的,这群废物简直坑死人!”
但语轻却毫不知情,依旧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抱着只猫玩偶,睡得四仰八叉,又打呼噜又流哈喇子。
“这孩子长得可一点儿也不像我,也一点儿也不像你。”悄悄摸进来的安莉搬了根凳子,就这么静静地坐在语轻床边,几次三番想抬手去触摸语轻圆溜溜的小脸蛋儿,又怕惊扰了这小家伙难得的好梦,思索许久,最终还是无力的把胳膊放了下来,“长得像个包子似的,圆乎乎,肉嘟嘟,人畜无害,讨人喜欢极了,看见就想捏两把。不过这睡觉的姿势倒是跟我一样豪放,不是那么个脾气好的,可真不敢跟她睡一张床。”
“我身上杀气重,女孩子不像我是好事儿。”别看江明峒在外一副怼天怼地怼空气的大佬模样,但是私底下跟老婆相处的时候简直求生欲爆棚,而且溜须拍马的功力堪称炉火纯青,“只是遗传不到你的美貌有些可惜。”
“长得不像我怎么了?我的女儿不管长成什么样子,照样有的是人惦记。”安莉微微蹙着眉头,嗔怪的看了他一眼,那两道浅浅细细的娥眉随意一动就是风情,“这一代年轻人里对她动心思的可不比咱们上一代少,只是可恨墨家那小子下手太早,咱们女儿的桃花还没开呢,就被他先给辣手摧了,连个初恋都没谈过就得先给人家做太太又给人家生孩子,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也许是觉得自己耳边一直有人在嘀咕,吵得有些头昏,所以语轻抱着玩偶又翻了个身,红彤彤的鼻头在猫脸上撒娇地蹭了两下,嘴里一直嘟囔着:“老公,起床啦,我要吃炸鸡……”
“哼,墨轩钧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他做的混账事儿何止这一桩,不仅拔了我们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暗桩,雇人打伤无情和念离,差一丁点儿就要了他们俩的性命,还让人带着家主令潜伏到B国勾结那些早就对我心怀不满的叛徒,打算里应外合,先刺杀我,再重创江家。这些就算了,都是男人的事情,技不如人,伤了也是活该,死了也是活该。但他居然连你都敢囚禁,简直是不知死活。”护妻狂魔江明峒大佬火速上线,谁敢欺负我儿子,算了,儿子们这么皮糙肉厚还打不过,活该被人欺负,但谁要是敢欺负我老婆,我保准就得弄死谁,“我已经让人围住了墨园,就算无情失手把他从M国放了回来,我也能在他家门口亲手把他的狗脑袋给砍下来。”
“别说要他的命,你就是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女儿也得反手往你胸口插一刀。”安莉叹了口气,“她脾气朝我,小心眼儿,爱记仇,记什么都是一辈子,记男人更是这样。连梦里都在叫着名字的人,你还能说这不叫刻骨铭心吗?”
江明峒眼角有些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你想护着他?”
他老婆什么时候这么心地善良好说话了?被人绑票绑了这么久,出来干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往绑匪身上红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居然是帮忙求情?
“他虽然找了个疗养院把我关起来,但是吃的用的可一样都没少我,无情要做菜,写了菜单食材不到一个小时就有专人送过来,全都是最新鲜最好的材料。负责照顾我的那个孩子也很可爱,老装出一副冷冰冰的老头儿样,其实跟刺猬似的,一逗就炸毛。”安莉说话的口气十分轻佻,似乎是在意有所指,“哎呀,你别说,这段日子还真是挺似曾相识的哈。”
江明峒瞬间老脸一红:“咱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件事儿了吗?”
“你说我们娘俩怎么运气就这么差呢?我这个当妈的,被你抢回去当压寨夫人。语轻这个做女儿的,又被人抢回去做太太。”安莉“啧啧”了两声,语气听起来含嗔带怒,“合着我们两个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自己亲手挑的呗。”
江明峒不死心地努力挣扎道:“我和墨家那个不一样,好歹我没想杀你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