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亲密爱人。
只有俞烯知道,他们之间鸿沟万丈,再也回不去。
一吻结束,俞烯推开盛以北,扑倒一边垃圾桶前,用力干呕:“呕…呕……”
盛以北挑眉:“我的吻就让你这么恶心?”
“是啊。”
俞烯干呕完,小手用力擦嘴,剪水秋瞳水雾氤氲,红唇微肿,无一不彰显刚才那个吻是多么激烈。
她的一句话,让盛以北暴跳如雷。
袖长的手指,烦躁的扯开领带,盯着俞烯,讥讽:“那你想让谁吻你,江绍寒?”
“只要不是你,谁都行。”
俞烯面颊笑靥如花,心脏却钝痛的让她喘不过气。
钟爱十年的男人,她如今却只有用其他男人来刺激他,以求证实至少在盛以北心里是有过她的位置。
哪怕一丁点,也是满足。
俞烯自嘲,真是讽刺啊。
盛以北走到俞烯面前,居高临下的俯瞰面色苍白的俞烯:“俞烯,我不会给你有自由的机会。”
即使她死,身上烙下的印记。
只能是盛以北的女人。
别的男人,休想染指半分。
俞烯苍白的脸露出笑:“是吗?”
她相信江绍寒,更信任素未谋面的外公。
他们会带她逃离这个牢笼,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活着。
过好每一天。
盛以北目光扫过俞烯隆起的小腹,语气冰冷:“你别想带着我的种嫁给别的男人——”
“以北哥哥是吃醋了?”
俞烯忽然笑了下。
盛以北心跳如雷。
他避开俞烯视线,冷笑:“我爱的人只有柠儿,你就是个生孩子的工具。”
末了,冷笑一声,目光厌恨扫过俞烯,转身离开。
俞烯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纤细的手指抓紧椅子扶手,青筋暴起。
视线被水雾模糊,鼻尖微酸,像是忍不住,闭眼等清泪落下。
“盛以北,我真的决定不爱你了。”
那些过往的甜酸苦,失望和希望,她都不在意了。
在他说的那句他爱的人只有许楠柠时,俞烯就已经决意放下这十多年的单相思。
原谅他们的所有过往,就像陌路相待,从不认识。
暮色茫茫,傍晚夕阳染红天际。
盛以北从医院出来,本意想去看许楠柠,在许楠柠的病房门口转了一圈,停顿几分钟,然后又转身离开,上了蓝色的兰博基尼跑车。
坐在驾驶座上,盛以北点燃一支烟,脑海里浮现俞烯执拗的眼神。
她说话时的表情,曾经的一切,今天不知怎么的,都清晰刻在脑海,挥之不去。
摁灭香烟,盛以北低咒一声:“该死。”
俞烯这个女人就像鬼魅,从小到大缠得他喘不过气。现在尘埃落定,还阴魂不散。
真是烦躁。
盛以北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关于俞烯那个案子的事,所有证据全部毁掉。”
既然她阴魂不散,他就亲自抹掉她所有痕迹。
不给她一点再出现在自己世界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