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三大家族,田家,方家,欧阳家,都算是有武者坐镇的世家门阀。他们的底蕴虽然不能和燕京的黄金家族比拟,但也算是一方豪强。
这三大家族分别以庄园的形式坐落在临海的东城,南城,北城,成三足鼎立之态势。
就在今夜,田家一众人因为老爷子田五常的病危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坐落在城北的方家庄园内也是一阵灯火。
不过比起田家的熙熙囔囔,方家就显得清净得多。
比起占地来,方家是庄园可以说是三大家族中最小的,比不了田家的奢华,也比不了欧阳家的富庶,但却是清幽雅致,有一种古色古香的韵味。
此刻的方家,餐厅内,几乎所有和方家有血亲的成员都到齐了,这是方家每周一次的例行家族聚会。
方家的血脉并不如田家那般多,方寒山老爷子一生也不过就只有两子一女。长房方有为早年就在北国边境从军,鲜少回家。次子方有德到是常年在家,继承家中产业。至于女儿方若雯则是嫁给了临海一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员,小日子也是过得有滋有味。
方家的餐厅内,一张很长很长的餐桌,这是方家特定来家族聚会用的。
餐桌的顶头,正襟危坐的是一名身穿红色唐装的清瘦老者。老者古稀之年的模样,不过精神却非常好。这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似乎都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这一代方家家主,有铁手之称的方寒山。
而方寒山的左侧下手是一一对中年夫妻,男子西装笔挺,脸色微白,那模样看起来不过是四十出头,相当英俊。这是方寒山老爷子的次子,也是方雪舞和方妙歌的父亲方有德。
至于方寒山老人的右侧下手为首坐着的同样是一对中年夫妻,和方有德对照起来,那名中年男子的模样就略显寒碜了。虽然也是西装笔挺,但却略显老态,甚至还有些微微发福。不过他的妻子到是相当美艳,如同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一般。
这对夫妇不是别人,正是方寒山的女儿方若雯,女婿乔国良。
而这张长桌的左右再下手,那就是小字辈的,方雪舞,方妙歌,另一边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男孩乔帆。因为方家长房一家子并不经常回来,所以这种家族聚会,他们是难得参加一次。
整条四五米的餐桌看上去很长,但上面摆放的菜肴既精致又简单,可以看出主家的品味。
席间,方寒山老爷子眯着小酒,时不时的将目光瞥向自己的女婿,道:“国良啊,你最近身体看起来很不好啊,是不是在外面应承太多了?”
顿了顿声,方寒山继续道:“你现在还年轻,才五十出头,一定要注意好自己的身子,没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应承就别去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要是身体垮了,多大的官也是白搭!”
乔国良虽然在临海也算是个有头有脸的地方官了,但是在自己老丈人面前还是一副唯唯若若的模样。毕竟三大家族之一的方家,那有多少能量,鬼才知道。
听到方寒山老爷子的训斥,乔国良好像个小学生一样的连忙站了起来,恭敬道:“是是是,老爷子教训的是,我以后一定注意,一定注意!”
方寒山见乔国良这幅模样很厌烦的瞥了他一眼,道:“行了,行了,坐下来吧,咱们这是家族聚会,别每次都搞得像是汇报工作一样!看着就不舒服。”
乔国良无奈值得一屁股坐了下来,脸色一阵青红,这上门女婿的气他也是受了这么多年了,但无奈,似乎这种状况还在继续。
见自己老公吃瘪,方若雯也是一肚子的无名火,但却不好发作,毕竟自己老子和二哥都在,自己也翻不出个浪花来。
方寒山索性也不想去理会自己女儿女婿这一家子,而是将目光转到了自己儿子方有德的身上:“有德啊,后天就是妙歌丫头的十八岁生日兼成人礼了,你准备得如何了?可不能在临海上流社会上丢了我方家的脸面!”
方有德轻轻笑了一声,说话十分随意道:“爸,说来惭愧,这妙歌的成人礼的事情我是半点忙都没帮上,都是倩虹在准备!”
方寒山老爷子不客气的白了自己儿子一眼道:“哼,你这爸爸当的,简直就是个甩手掌柜,什么事情都不管。好在我方家有倩虹这么个儿媳妇,否则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子呢?”
方寒山老爷子这明面上是在指责自己的儿子,实际上则是在夸奖自己的儿媳妇。
苏倩虹恬淡的一笑,替自己丈夫解围道:“爸,这自古以来都是男主外,女主内,这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情,您就不要怪有德了,他平日里面忙着集团的事情已经很辛苦了,我又不能为他分担,要这点事情再做不好,那我这个方家的儿媳妇岂不是太没用了!”
方寒山没说什么,只是开怀笑了一声,不过从这笑声中足以看出方寒山老爷子对于自己这个儿媳妇的看重。
而此时此刻,方雪舞和方妙歌这两个丫头则在私底下相互打趣。
“妙歌,你看你就好了,还有人为你准备这么盛大的成人礼,姐姐我就惨了,我十八岁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有啊!”方雪舞有些吃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