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这水仙是个聪明的,望着江阮,仔仔细细的将这事儿给说了出来。
“四姑娘您说,这差事奴婢哪里能忙的,赌坊的钱,谁人能还得起啊。”
秦正听了水仙的话,得知江阮的身份,便在跟前道了句。
“原来是江家四姑娘啊,那里面欠了赌债的,正是您母亲周家的嫡三子周文清三公子。说来,您还要喊他一声表哥呢。四姑娘,您出手相助一下,怎生也不能让三公子给大娘子丢人不是。”
原来这个周文清,是大小周氏的娘家侄子。
也就是江阮的舅舅家的表哥。
因为周家落魄,周家男子没什么正经职位做,全是靠着薛家救济。
而这个周文清,素来喜欢说一些哄人的话,也是跟周惠兰这个大姑姑走的亲。
最近也不知道,跟着谁沾染了赌博的陋习,一来两去的,沉溺于此。
前个儿已经输了三百两,还是周惠兰觉着丢人,让秦嬷嬷给送钱处理了。
没想到,隔了一天,这个周文清又来赌博了,还赌输了。
就派了身边小厮,前去薛家要钱,正巧被秦嬷嬷瞧见,就打法了秦正来给送了一百两。没成想,周文清死性不改,还了赌债还不离开。
这一赌,不仅全部输光了,还将自己身上的衣裳,玉佩全部赔了进去,又欠了五百两的赌债。
不凑巧的是,这个赌坊,还是最近风头正旺的邱家开的。
虽没明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赌坊的幕后老板正是邱家大爷。
谁敢欠债不还啊。
秦正是实在无法了,出门去找人求救,见着水仙当成了救命稻草一样求救。
可水仙一个小小的女婢,哪里能有钱,左右不过是回到府邸内,去大娘子那房,回个话罢了。
瞧着两个小厮在门口苦拉着脸。
江阮蹙眉,望向陆慎行,低首道了句。
“相公,咱们进去瞧瞧。”
“阿阮,这是赌坊,进不得。”
赌坊人多而乱,而且,多是一些亡命赌徒,别说她一个孕妇,就是正常的姑娘家,都不敢进去的。
“相信我,咱们进去。说不定进去这一遭,咱们就有钱了。”
江阮没什么神力,就是善于观察,运气好了点,她也想博一下。
赌坊,可以让人一夜暴富;也可以让人,倾家荡产。
江阮长相美艳靓丽,即便是穿着普通,可耐不住颜色好,她一入这赌坊,就吸引了一众人的目光。
当然了,令大家觉着好奇的是,她那高耸的肚子。
这孕妇,进赌坊做甚?
没等江阮跟秦正去找到周文清,就瞧见赌坊的管事人出来。
男人长的倒是眉清目秀,手上抓着一把折扇,一身青蓝色长衫看上去很是俊逸,偏生眼睛里的精明,咄咄逼人,让人看着不太喜欢。
“这位娘子,咱们这里是赌坊,可不是成衣铺子,首饰铺子,还请您现在离开,尤其你还是个孕妇,仔细破我的客人的财气。”
江阮也不气,秀气的眉头轻挑:
“我今天就让你知道,别小瞧了孕妇,今日我是来,破你这赌坊的财气的。”
江阮说着,又道,“快引我过去,否则,今日周文清的钱,怕是没人还了。”
“您是谁?为何知道周家三公子?”男人目光里带着戒备,试探。
江阮笑而不语,“这个您就甭管了。”
在进赌坊前,江阮为了让
陆慎行放心点,特意将面纱戴上了。
故而,人只能隐约瞧见她容貌不俗,是个孕妇,穿戴朴素,倒是不晓得她的身份。
秦正是引着他们进来,水仙压根就没进来,被江阮安排在外面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