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江贤祖,看了下桌子上的书信,对素来沉稳的大儿子说。
“子敬,将书信拿去烧了。邱家位高权重,咱江家,高攀不起。”
江锦,字子敬。
此刻江锦的脸上,带了些迟疑。
“爹,当真要烧掉,这封信,还是邱家商号的小厮,特转道给送来的,若是这封烧了,那邱家便是明白咱们家的意思,可不是,就断送了小妹的荣华富贵了。”
邱家商号的小厮,也是过来收租,才传了这么一封信来。
不容易,对江家的未来,也是个机会。
却听江贤祖说,“你们就这一个妹妹,你娘生了阿阮后,身子一直不好。阿阮是最小的,也是咱家从小疼到大的,她高兴怎么做就怎么做。”
二哥江河,低声道了句,“爹就是惯着小妹,都不想想大哥,这都二十有五了,还未定下。”
江贤祖瞪了二儿子一眼,“怎么着,我闺女就是我惯的,你还敢跟你老子叫板?”
这下江河不敢再说了。
其实江贤祖也是忧心不已,三个儿子的婚事,算是最让他头疼了。
可当真着急不得,难道让他三个极具才华的儿子,娶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女人,那可不行。
但又说了,在这小小的村落里,哪里有谁家会让女子读书的。
像找个像他们家阿阮那样,琴棋书画,填词作诗出对子的好姑娘,当真是极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