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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主仆两个将院子里的积雪扫走,因为浑身被积雪浸湿,两个人准备洗漱。
角梅正要按照叶桑的吩咐将白玉藏好,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眨了眨眼睛,好奇地问道:“小姐,你说,天掉馅儿饼也就算了,这还天掉白玉呀?”
会不会是什么陷阱?
正在脱鞋袜的叶桑一愣,随后,似是想到了些什么,她将浸湿的鞋袜放在一边,那对羽睫轻轻垂着,然后扭过身,背对着角梅,那双柳叶眼一怔一怔地看着锦绣牡丹华容的锦被,沉默了许久,她温柔地抚摸着手下的细软,忽然轻声地问了一句:“角梅,你回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别个什么人?”
将白玉拿着锦帕包好,放进锦盒里,听着自家小姐的问话,角梅一愣,她歪着脑袋想了想,随后蹙起眉头,道:“没看到,倒是看到老黄躲在门后头,吓了我一跳。”
老黄是看守后门的一条老黄狗,平日里一看到她就叫唤,这次不知道怎么的,竟然躲在后门后头,死都不愿意出来。
殊不知,老黄是被上午从天边横冲直撞而来的那两抹一黑一红给吓尿了,至今还未平复下来。
闻言,叶桑摸着锦被的手猛地一顿,一下子就没有了声音。
那头,正在椅子上垫着脚尖放锦盒到柜子上头的角梅见自家小姐没有说话,扭过头,刚要问怎么了,随后,便感觉到一道道狂暴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不由浑身一僵。
转眼,便见床榻上,叶桑背对着她,曲着腿,抱着膝盖坐在床上。她的手里抓着那床锦被,头上的发髻已经解开,长长的黑发及腰,带着点微微波浪,身上的衣服已经脱至只剩下白色的亵、衣,她的骨架看上去很纤细,背影看去娇小又单薄,远远望去,就像是一朵随时随地会飘落下来的小花,可人又令人怜爱。
若是放在往日见了,会让人不禁从后头环臂抱住。
可是,今日,一股股强烈的冷寒的气息却是忽然从她的身体里迸射而出,如此霸道和彪悍。
一丝冷风从窗缝划入,飘起她一根青丝,连带着那股阴寒之气又上升了几分。
后头的角梅见着,不禁吞了吞口水,纳纳地唤道:“小,小姐?”
听到角梅声音的叶桑,身体猛地一顿,随后,她转过身,那张小脸扬起一丝温婉又体贴的微笑,却是衬得她整个人黑发白衣越发的恐怖无比。
只看到她对着角梅,眼角弯弯地问了一句:“角梅啊,这玉看成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