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中现在所在的高原县爆发了一次大规模的灵灾,多达三只摄青灵阶段的附身灵聚集了数以十万计的附身灵,正在横扫整个高原县,高原县灭灵卫苦苦支撑。
当年高原县三位大统领联手对付附身灵象,在金汁矿不知原因坍塌之后,附身灵象竟然顶着三个人的攻击逃走了。这只附身灵象也是个记仇的主,它也不知道从哪勾搭来了两个摄青灵阶段的附身灵,并且纠集了数万附身灵开始报仇,双方大小战斗几十次,附身灵越打越多,竟然聚集了十万多,现在双方正在玩命角力。
不光高原县,就是李守中所在的黄车县情形也很糟糕,往生林的附身灵象被李守中引走之后,高副大统领带领下的灭灵卫大显神威,在数次大战中几乎全歼数万附身灵,取得了辉煌的战果。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往生林异常的平静,高副大统领大喜过望,他上报贝隆大统领说肃清了灵灾,然后借着这个荣耀,他顺利退居了二线。李守中的死活除了联合八村没有任何人在意。往生林险地也名义上不复存在,关隘废弃,三个营全部调走,其中第四营和中军右营都被调往了栖云泽,而且贝隆借机吞并了第四营,可谓皆大欢喜。
但是在两年多之后,数量多达十万的附身灵从往生林猛然爆发,附近的数十个村子被毁,整个黄车县都震动了。已经退居二线的高副大统领临危受命,他带领第一营出战,没想到竟然被两只摄青灵阶段的附身灵埋伏,高副大统领身亡,第一营十不存一,变故让整个黄车县措手不及。
贝隆不得不紧急调动正在围剿栖云泽阴地的灭灵卫去遏制往生林爆发的灵灾,并且他还发动紧急征召令,征调各个村子的护村队支援灭灵卫,这其实也是跟李守中学习的。
足足数千大军在第二副大统领柴飞的带领下跟往生林的灵灾大战数次,结果却是一路败北,最后丢失了数十个村子后,凭借一个新建的关隘侥幸稳住了局势。黄车县中部的村子都遭了大难,除了那些反应快的,几乎全部被灭村了。黄车平原东部的村子虽然没有遭受灵灾,但是也不得不派出了大量人手支援灭灵卫,很多村子的护村队被抽调一空,柴飞手下的人数也达到了惊人的两万余人,不过这也只是维持住了局面而已,根本做不到剿灭灵灾。一旦灵灾的规模继续增大,而贝隆又完不成既定战略,先清剿栖云泽的阴地,那么等待所有人的都是灭顶之灾。
不光是黄车县和高原县,周围的几个县也爆发了或大或小的灵灾,临营郡灭灵卫也自顾不暇,根本就不能给黄车县任何一点帮助,黄车县只能靠自己。
在这种情况下,贝隆也表现出了极大的气魄,本来轻易不外传的气窍段功法被贝隆大肆传播。短短几年时间,黄车县就有两位燃血段的高手突破到了气窍段,这也让黄车县灭灵卫压力大减。周围的一些县也有样学样,大量的平时难以接触到的功法和制符方法被公布了出去。别说,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大量的人才涌向了出来。李守中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不知道会不会立刻飞回去,他日思夜想的秘籍触手可得。
不过李守中并不知道黄车县发生的事情,李守中巩固了自己的境界之后,就开始冲击黄阶八层,《龟象镇魔功》修炼速度慢的缺点在石床面前根本就不是什么大问题。本来需要花费十年八年时间才能突破到黄阶八层,现在仅仅花费了不到两年时间就突破了。李守中巩固了一下黄阶八层的修为,他暂时放弃了继续修炼,他准备再去紫色骸骨那里试一试,没找到出去的路,总归是个大问题。
李守中穿戴好了装备,再次来到了紫色骸骨的身边,这一次,李守中没有施展巨象术就走到了距离骸骨三米的地方,不过李守中也到了极限。他很是满意这些日子的进展,看到自己不能继续前进,李守中了施展了巨象术,又往前走了一步,现在他距离骸骨只有两米了,李守中迅速开启了暴血术,他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距离骸骨只剩下一米,李守中缓缓伸出了自己的手。
李守中的手指点在了骸骨之上,他整个人被震飞了出去,不过实力已经到达黄阶八层的李守中,神龟不灭体并没有被震破,恍惚中,李守中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
一只遮天蔽日的巨兽不可一世,突然画面出现了一把犹如牙签的长剑,巨兽根本就没有在意这小小的长剑,甚至连身体都懒得动。让巨兽惊恐的是,这把小小的飞剑竟然从它的头颅穿过,它引以为傲的防御就如同纸糊的一样,长剑卡在了巨兽的头骨之中,巨兽轰然倒下,失去了行动的能力。但是巨兽顽强的生命力让他并没有死去,画面一转,一个浑身笼罩在白袍内的人出现了。巨兽庞大的身躯在白袍人手里就跟羽毛一样,白袍人提着巨兽来到了这里。就在巨兽的注视下,白袍人开始构建巨兽的牢笼,正是李守中所在的七个大殿。当画面再次出现,一切陷入了黑暗,一年又一年,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万年亦或是几十万年,巨兽终于死亡了,他的身体变为了金汁,骨骼却顽强的留了下来,这是可能是巨兽最后的骄傲。
李守中的身体重重的撞到了墙上,他缓了好一会才站起身来。
“好可怕的巨兽,好可怕的人。”李守中苦笑着想道,他从来都没有对自己的实力这么不自信过,但是事实上,他这点实力不要说跟白袍人比,就是跟巨兽比也是蝼蚁一样,根本没有可比性。
“哈哈,这个世界力量极限越高,我的未来就越高,我应该高兴才对,怎么能自我否定?说不定未来我能赶超那个白袍人呢?”李守中转念一想,念头豁然通达,他本来就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