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彬杰看着落荒而逃的女人,嘴角浮起了浅淡的笑意。
邵伦对他说:“李少,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李彬杰的神情恢复清冷,瞳孔深不可测,他缓缓道:“你先回去。”
他,要去一个地方,见一个人。
幽静的地下室中,只亮着一盏很暗的灯。
一个俊美的青年正坐在椅子上,面容白皙清秀,面前是一堆瓶瓶罐罐,是化学所有的器皿,混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他的手指很纤细,像女孩子的一样,秀气又漂亮。
地下室中除了他,还有一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的手脚都被扣上了铁链,赤身裸体地躺在冰冷的白床上。
她在发抖,两只眼睛里都闪烁着恐惧,眼角流出也是害怕而产生的泪水,滑过脸颊滴在床上。她眼睛的周围还化着浓浓的烟熏妆,可是现在已经被泪水弄花了不少。
那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青年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那双手已经带上了洁白的丝绸手套,身上也是一件素白的衬衣,和一条素白的长裤。
他的脸因为太久没有见过日光,而白得近乎有些病态,可他依然很秀美。
他手里还有一把锋利发寒的手术刀,顺着她的脸颊、下巴、锁骨、胸口、小腹……一一划下去,却并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的任何一寸肌肤。
尽管如此,她还是吓得发抖、发颤,每一个毛孔都在害怕得哆嗦。
她想呼救,可嗓子里发不出任何一个声音,连呜咽都没有。
“我最喜欢你的身体……”青年低低地发出声音,在这个昏暗阴冷的地下室有些阴森。
“在酒吧里流连的时候,我就看上了,多么美丽的一副皮囊啊……”
青年忍不住发出感慨。
他是真的喜欢这副身体,女人的身体。
为了保持美丽,永不流逝。所以他决定接下来,要将这副美丽的皮囊完美地剥下来,放进容器里,用福尔马林浸泡着,永远地保存下去。就在这个时候,进入地下室的那条楼梯上,响起了沉稳而又缓慢的脚步声。
一双手工定制的高档皮鞋出现在地下室,然后走到他们面前。
那是个气质清冷的男人,长得很英俊,总是一身肃黑的手工西装,身姿笔挺,湛黑的瞳孔望不到底。
他扫了一眼白床上的女人,还有青年手中的手术刀,英气的剑眉不禁微蹙,然后低沉地开口:“柳白。”
一身素白的青年顿时觉得扫兴,将手术刀一丢,脱下白色的手套,问:“你怎么来了?”
李彬杰淡声道:“我怎么来了,你不知道吗?”
柳白轻笑了一声,也是,能进这地下室的,除了他们几个人,还能有谁?
地下室很大,但很多空间都用来放他的这些奇奇怪怪,又阴森恐怖的东西了。不过这里还有一个隔间,供他用来休息的。于是柳白便带李彬杰进去,给他倒了一杯水。
李彬杰见刚刚的那一幕,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是柳白的癖好。一见漂亮的女人,便忍不住动这种变态的心思。所以当时柳白第一次在他的房间看见朱妍秀的时候,李彬杰才给了警告,不允许将心思动到她的身上。
柳白显然是有些疲惫了,将自己重重地扔进沙发里,然后问:“找我什么事?”
李彬杰放下水杯,双手交握,看着他的眸光锐亮如冰,一字一句地说:“我要你们回来。”
永远是我们的追随;
你说冲进深渊
可以看见最耀眼的星星,
你说黎明只是脆弱的泡沫
而黑暗可以永恒……
我们,拥抱永恒。柳白的眼眸里,嚼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李彬杰缓缓点头,“只有你知道,他们的踪迹。”
五年了……
他打算回到李家后,就再也没有跟他们再联系。就连柳白,都是前段时间才被从南极召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