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昀仿佛被抽干了血,一副气若游丝的样子。他的双脚开始不由自主地抖,脸色趋向死灰,秦三武先行崩溃,他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不可能!”
周寄北终于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连带着瑞士军刀一并甩了出来。刀刃泛着冷光,散着血腥味。
“王哥!我错了!”
“北哥北哥!”叶昀几下便摔倒在地,他骤然跪倒,人如同筛糠止不住地抖!
“他妈的骗我?!”王付直接抡起一脚直踹叶昀胸口,他一个不稳直接背撞茶几,茶几上的酒瓶因此而晃动,发出叮叮咚咚地碰撞声,周寄北的酒杯不免被撞在地,脆响更像是添了把火。
“我他妈几天不在,就他妈想敲盘子了?!”王付是更急脾气,发起火来不计后果。他按着叶昀的脑袋就往地上碾,玻璃碎片碎了一地,叶昀的脸被按在上面,划出了一道道血痕。
“我不敢了!王哥,我真的不敢了!”
季琼宇听着里面的声音忍不住皱眉,他抓紧门把手,太阳穴突突直跳。他不关心旁人如何,他担忧周寄北。
“寄北,你说怎么办?”王付气不打一出来,按着叶昀的脖子就掐,叶昀扯着手去掰,可那股劲儿像铁钳,都快把他绞死。
周寄北本正耐着性子拨弄手腕内侧的疤,疤是刚结痂的,有些痒,他闲着无聊,又动起手来。刚撕下一小块来,指尖上就沾了血。
周寄北用两指对搓了一下,他抬头面露无辜。
“规矩还是王哥说了算。”
王付指了指周寄北气势汹汹地说:“以后澳门东区的盘子你说了算!规矩你来立!”秦三武这会是真坐不住了,他低垂着头恨不得一头撞死。
周寄北垂眸,不着痕迹地将袖子拉下,他勾了勾唇角笑道:“那谢过王哥了。”
“我腿脚不好,走几步路都像是要了命。叶哥大概不能体会。”周寄北撑着拐杖站了起来,他睥睨地看了眼叶昀,就像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叶昀听后,差点咬破了舌头。他撕心裂肺地吼:“周寄北!你不得好死!”
周寄北此时已背过了身,闻言他转头,薄唇微勾,嘴角梨涡凹陷,少年感忽而迸发。
“可你快死了。”他说得轻轻松松,眼睛连眨都没眨,可残忍同狼性已布满全身,张满血管,凑近了闻都吓破了魂。
阿文将门推开,周寄北悠悠然地往外走,季琼宇猝不及防地与之面对面。周寄北一怔,下意识地瞥了眼身后的包厢,惨叫声开始不加以掩饰地外露,季琼宇脸色难看,半晌都没说出话来。周寄北上前,接着伸出手臂揽过他的脖子与之贴面。
“...你脸都冰了,吓着了?”
季琼宇本该一下子将他推开,可他的右脸随之而来的温度叫他心脏痉挛,纠结成了一滩烂泥。烂泥也都是周寄北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