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乘鸾来到阮君庭的房门口,清了清嗓子,一把抹去刚才的流氓相,重新像个小媳妇一样又温柔又轻软地道:“蓝染,我来给你送早饭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阮君庭依然白铁面具,一身蓝衣,凉地如一块冰,立在门口,将她让进屋内,“有劳。”
“别这么客气,能每天服侍你是我最大的心愿,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凤乘鸾说得一板一眼。
阮君庭:……
凤乘鸾替他将碗筷布好,就坐在一旁坐下,美滋滋地看他吃饭。
在她眼中,蓝染吃饭的姿态实在太好看了,让她一直饿肚子,就这么看一辈子,她都乐意!
阮君庭早就习惯了一个人吃饭,而且吃的时候身边站着一大群人伺候再正常不过,所以也无所谓,看就看吧。
粥还可以,素包子,不怎么好吃,勉强将就一下。
他即便是旅途中的一顿早餐,也吃得眉毛是眉毛,眼睛是眼睛的,毫不含糊,一丝不苟,凤乘鸾就越看越发花痴,撑着腮跟他闲聊,“蓝染,你知道吗,阮君庭来南渊了。”
噗!阮君庭端端正正的一口粥没咽下去,呛了够呛!
凤乘鸾赶紧抽了帕子替他擦嘴,又撸背,“哎呀,看你吓的!怕他做什么,有我呢!他那么变态,你以前是他麾下的兵,怕他是正常的,可你现在是我的人!你放心,就算他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绝对不会让他把你抢回去的!”
阮君庭周身气息一沉,“他……有……多变态……?”
说起阮君庭有多变态,凤乘鸾知道的可多了,“他啊,他是个虐待狂啊,恋猫狂啊,杀人狂啊!我听说啊,他一旦疯起来,就喜欢杀人发泄,不杀到精疲力尽,都睡不着觉的那种!”
咯嘣!阮君庭手里的筷子断了,“听谁说的?”
“整个南渊都知道,每个人都会这么说!”凤乘鸾见他生气了,赶紧有眼力价地又把自己面前的筷子递了过去,“哎呀,蓝染,你快别生气,我知道他是你的旧主,你不喜欢听别人说他的坏话,我以后不说了就是。”
阮君庭只好合眼闭目,好不容易让自己平息下来,凤乘鸾在一边看见他如此艰难,又心疼道:“瞧瞧,你一个殓尸官都被他折磨出魔怔了,不但出门从来不敢摘面具,听见他的名字,连粥都喝不下去,可见他平日多可怕,待你们有多变态!”
阮君庭眼光一沉,狠狠抬起头,看向凤乘鸾的军服扣子后面藏着的小细脖子,看来那日还是咬你太轻!
“你的脖子没事了?”
凤乘鸾不知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赶紧摸了摸脖子,那上面阮君庭的两排牙印子已经没了啊,难道他看出来了?
“啊,前几天有点咳嗽,所以加了条丝巾保暖,现在没事了。”
“哦。”阮君庭不吃了,忽地优雅伸手,温凉的指尖儿在凤乘鸾嘴角上轻轻一抹。
凤乘鸾当下整个人绷得笔直,“你……干什么呀……?”
她两手紧紧抓了衣襟,自古饱暖思内什么,他该不是吃饱了,想内什么吧?
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这么快就跟他内什么呢,他也太心急了吧。
不过他应该是真的喜欢她,才会跟她内什么的。
那么她也不应该扭扭捏捏才对,反正早晚都要内什么,不内什么怎么会有小孩子呢……
正内心激烈的斗争中,阮君庭已经侧脸附耳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