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的魁梧男人拿着刀准备刺向杜瑾年的那一刻,旁边猛地传来警员的厉喝,“站住!”
魁梧男人一见警员追来,吓得他撒腿就跑......
下一秒,孔琳琳急促而担忧的声线响彻巷口,“瑾年!”
很快,她冲到杜瑾年身旁,用力把杜瑾年扶了起来。
杜瑾年的左胳膊已经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袖,孔琳琳心疼不已,泪水漫上眼眶,“瑾年,快走,我带你去医院。”
杜瑾年失血过多,他浑身没了力气,站都站不稳,更别说走路。
孔琳琳咬紧牙,弯腰背起了杜瑾年。
身材纤瘦的她要承受住杜瑾年高大健硕的体重比较艰难,她走得跌跌撞撞,累得大汗淋漓,好不容易才把杜瑾年背上了车。
到了医院,医生说杜瑾年需要输血,但杜瑾年的血型血库里的存量恐怕不够。
孔琳琳毫不犹豫向医生伸出自己的胳膊,心急如焚,“医生,我的血型和瑾年是一样的,快输我的血给他!”
几个小时后,被医生止住血,也输上血的杜瑾年气色慢慢有所好转。
孔琳琳手握棉花棒抵着抽血针眼处走了进来,见杜瑾年苏醒过来,她紧蹙的眉头散开,关心地问道,“瑾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杜瑾年朝孔琳琳微微一笑,声音低哑,“琳琳,我好多了。医生说,给我输的血里有一部分是你的。谢谢你。”
孔琳琳凝视杜瑾年,言语真诚,“瑾年,这是我应该为你做的。你救过我的命,要我把命给你我都愿意。”
唇边划过浓郁的苦涩,杜瑾年低沉开口,“放心,我福大命大,不会死。你以后也别再说这种话,生命可贵,要珍惜。”
“对了,”孔琳琳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困惑地问杜瑾年,“瑾年,你怎么会受伤?”
如果不是她晚上送一个朋友回家偶然经过那条偏僻的巷口,可能她就不会碰见受伤的杜瑾年。如果她没有碰见受伤的杜瑾年,并及时把杜瑾年送来医院救治,可能杜瑾年就会失血过多而死。
杜瑾年的手不由抓皱了床单,他的眸中开始蔓延起恨意,泛着锋利的光。
短暂的沉默过后,杜瑾年如实告诉孔琳琳,“我前段时间对所有店铺加强了安保系统,这可能导致秦松平无法再对店铺进行破坏,惹急了他。于是,他就亲自出马来对付我。我的胳膊就是被他所伤。”
是的,杜瑾年非常确定那个戴黑色口罩和帽子的魁梧男人就是秦松平。
虽然秦松平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但他走路的姿势不会变。
通过这一点,杜瑾年一眼就能认出是秦松平。
孔琳琳呼吸一滞,不由瞪大了双眸,“瑾年,这么说,你已经知道秦松平在哪里了?那......那你有没有报警?”
杜瑾年郁闷地摇头,“当时情况危急,根本来不及报警。”
本来杜瑾年是开车从子诺家驶向自己的住处,谁知,车子行驶到半路,他竟被几辆没有牌照的轿车堵截。
情急之下,杜瑾年不得不跳了车跌进河中。
等杜瑾年游上岸,堵截他那几个人又赶了过来,对他发起攻击。
杜瑾年一个人对付他们五六个,明显吃亏。
既然打不过对方,那杜瑾年就只能跑。
可惜手无寸铁的杜瑾年左胳膊被持刀的秦松平所伤,他一路跑,一路流血,留下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