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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她明白小俊的苦心,小俊是希望她和杜瑾年复合。
孩子终归是孩子,想法和做法都那么天真,哪里懂得成年人之间的复杂。
杜瑾年连忙帮小俊解释,“子诺,小俊也是希望我们一家三口能在一起玩得开心,你不要怪孩子。”
事已至此,程子诺还能说什么,看在孩子的份上,她又不能赶杜瑾年走。
杜瑾年叫了车,把程子诺和小俊的行李都搬了上去。
到达所住的泳池酒店后,程子诺才得知,杜瑾年就住在她和小俊的隔壁。
毫无疑问,两父子早就商量好的。
程子诺瞪了小俊一眼,小俊赶紧别过头,捂着嘴偷笑。
“我忍!忍忍忍!”
无奈的程子诺压制着怒火不得不在心底安慰自己。
第二天乘游艇去大堡礁之前,杜瑾年将两片晕船药递给程子诺,“子诺,我记得你晕船,先把这药服了吧。”
程子诺接过了杜瑾年递给她的晕船药,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她没有拒绝杜瑾年的好意是因为她忘记了带晕船药,她可不想遭呕吐的罪。
结果,游艇在海上晃动得太厉害,靠岸后,程子诺依然晕得天昏地暗,狂吐不止。
“妈妈,早知道你这么遭罪,我就不嚷嚷着让你带我来了。”小俊难过不已。
程子诺吐完了,身体也就不再那么难受,她朝小俊微微一笑,“妈妈休息一会儿就好了,别担心。我们来都来了,一定要玩得开心。先让你爸爸教你浮潜吧。”
杜瑾年心疼地注视着程子诺,俊颜上布满担忧,“你不舒服一会儿也别下水了。”
程子诺点点头,“好。”
杜瑾年给小俊穿上救生衣,戴上潜水镜后,扶着小俊下了水。
望着杜瑾年认真教小俊的模样,程子诺的心里暖暖的,与此同时,又有无尽的酸楚。
小俊学会了浮潜,看到了他想看的热带鱼,他好似也变成了一条在大海里畅游的自由自在的鱼,杜瑾年则跟在他身后保护着他。他从没有如今天这般开怀大笑过,就像全世界都在开怀大笑一样。这是杜瑾年带给他的。
父爱,只有杜瑾年有。
她只是一名母亲,她能给小俊的,只有母爱。
晚上回酒店,程子诺发烧了。
在普吉岛,屋外是炎炎夏日,屋内是空调凉风吹,巨大的温差下,程子诺患了风热感冒。
小俊感觉情况不妙,赶紧跑去隔壁找杜瑾年。
杜瑾年摸了摸程子诺的额头——烫手!
来不及多想,他背起程子诺匆匆打车去了医院。
天亮后,烧退了的程子诺苏醒过来。
看到杜瑾年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她惊讶地问,“你照顾了我一夜?”
杜瑾年没有言语,点点头。
躺在沙发上的小俊听到程子诺在说话,他醒了过来,来到程子诺身旁,“妈妈,爸爸昨晚着好多个吊瓶,还要注意你体温的变化,爸爸一夜没敢睡。”
程子诺的心蓦地一疼,她再次看向杜瑾年,沉声说道,“很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杜瑾年伸手抚上程子诺不再发烫的脸,眼神温和,“你是我老婆,你生病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有什么麻烦不麻烦,你烧退了就好。”
程子诺别过头,回避杜瑾年那摄人心魄的眼眸,她严肃地纠正杜瑾年的话,“我不是你老婆,我是你前妻。”
唇边划过淡淡的苦涩,杜瑾年扶正程子诺的脸,目光坚定,“你永远都是我老婆。”
普吉岛之行结束,杜瑾年送程子诺和小俊回到家。
他们刚一进门,门铃就响。
程子诺去开门,看到监控里的来人——她顿时如被时间冰封!
杜瑾年看程子诺站在门前一动不动,他纳闷起来,“子诺,你怎么了?为什么不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