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当兵的时候,在野外会遇到各种突发状况,当时队里有个随行的军医,久而久之就学会了。”秦牧并不掩饰,道。
“小友还当过兵?!那真是年轻有为,人中龙凤啊,哈哈。”卫建勋惊
笑道。
他们这些身居要职的,最敬畏的,便是守护国土山河的军人。
“对了小友,不知你这几天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为我的老友看下病。”
“是那位功德圆满的老市长吗?”
江海山和卫建勋是老交道了,一听就知道是谁。
“对,就是傅远图老先生。”卫建勋点头道。
这人秦牧并不陌生。
在武穆调查来的资料里。
傅远图是记录在案的军人,佩中校军衔。
在四十余岁退役,之后回到江城担任一把手职位,一坐就坐了三十年,如今也该有**十岁高龄了。
二十年前那件事爆发的时候,傅远图正病患大发,在医院紧急救治,命悬一线。
但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傅远图听到江盟会要联合起来,对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动手的时候。
他正在病床上,全身插满输液管,也不忘下令,让江盟会收敛些,不要太放肆。
只可惜,江盟会当时太如日中天,完全不将病倒在床的傅远图放在眼里。
“傅老先生是在服役期间,与人对敌,留下的伤势吧?之后内伤一直不愈合,每天会痛得生不如死一两小时,现在身体每况愈下吧。”
“小友是怎么知道的?”
卫建勋听罢,整个人都惊呆了。
不是大事?!
“哥,我好困。”
卫建勋坐在一旁的竹椅上,劝说道。
“行,我去就我去。”傅冰眼看事关自己爷爷的生死,便放下身段。
随后,在没人的地方,秦牧用一些手段,将这些药材提出精华,凝成一粒,宛若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
但现在有秦牧这一条线,他为江海山提职,江海山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这里没有追求华丽的装饰,多是草木绿化,亭台楼阁,高山流水,隐隐有一种世外桃源的风格,很适合老一辈养生。
秦牧好笑道,也没叫醒江筝,就这么背着她,采购了数份药材。
但看秦牧这十分肯定的模样,卫建勋也不多做怀疑,起身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处理一下杨志峰和李鑫,回头我让人亲自到府上接小友。”
刚到小区,秦牧正要上楼,就听小区外,一辆车开来。
吃完饭后,秦牧去买药材,江筝玩心来了,缠着秦牧跟着去玩耍。
卫建勋比傅冰要老练多了,懂的场上的情分。
傅冰没有心思回答,一双眼一直看着病房内。
她在傅家骄纵惯了,有什么事都是让下人来解决,向来没有亲力亲为的习惯。
“卫叔,不用说这么多。你快上车,去给我爷爷治病!”
一位长相颇为英气秀丽的少女在门外渡步,是不是透过玻璃窗往房内看,樱唇紧咬,急得秀额上满是担心的汗。
完事后,秦牧随心逛了逛,看江筝睡意朦胧,便启程回家。
只是小伤?
江海山作为下属,自然是要出门送送领导。
“你就是能治病的那个家伙?”傅冰打量了一下秦牧。
“傅老爷子心疼你,不希望你担心,才让我们一直瞒着的。”卫建勋苦口婆心道。
其实卫建勋早就想把江海山抬起来了,只是苦于找不到理由,毕竟两人关系很熟,容易被人误会走关系。
却见秦牧理都未理,漠然地回过头,走上楼去。
不是他不信任秦牧,只是治人这件事,不能开玩笑。
结果秦牧一点偏差都没有,就给说了出来。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时间紧迫,你废话少说,赶紧上车,快去给我爷爷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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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我突然改主意了。”
傅家庄园内。
要是让傅远图老先生,还有那些顶级医师听到,只怕要一口老血都吐出来吧!
江筝可能还是吸入了些许迷药,莫名犯困,逛到一半,就倒在秦牧怀里就睡着了。
傅远图的伤势,只有他这些老一辈人深知,连医院都被吩咐严格保密。
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自然是卫建勋和傅冰。
傅冰不控制声音,在急躁的心情下更是大声,清澈透耳。
还不等卫建勋冷静下来,就听秦牧再度说出一个让他坐立不安的话。
“老江,你回头递份资料给我,你在这位上这么久了,也该提拔提拔了。”
卫建勋点头起身,开车载傅冰前往江家所在的旧小区。
“那还等什么,立刻派人去请他来!”傅冰喝声道。
……
直到十分钟后,医生们终于停下手。
傅冰看秦牧没有反应,还想上前拉秦牧上车。
傅冰听着主治医师口中的话,眼角湿润,喉头哽咽。
主治医师摘下口罩,神情有些不太乐观道:“傅老爷子的病情暂时稳住了,但……”
“大小姐,你站在那也快两个小时了,坐下来等吧。”
“这……我们毕竟是请人家来看病,让下人去请太没礼貌了,还是大小姐你,亲自去请人家,比较合适。”
“如果不是傅老爷子常有锻炼,凭着一口硬气撑着,普通人根本撑不了这几十年。”
秦牧笑了笑,道:“嗯,吃完东西,我去药店买些药就好。”
但此时,庄园的主房内,十数位衣着白色装束的医生正手上不停,严谨地进行着手术。
看见傅冰这泣声落泪的模样,卫建勋心有不忍,立即接着说起。
傅冰立即走上前去,问道:“我爷爷怎么样了?”
“傅老的病,我不治了。”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傅冰正要松口气,可一听到后面的“但”字,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对,我已经约好他,下午来医治傅老。”
等回来后,江海山才颇有些语重心长道:“牧子,你真的有把握吗?”
“但什么?你不是说我爷爷他暂时没事了吗?”
“这些手术都只能延缓病情,傅老爷子的伤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器官腐坏,全身筋脉受损,血液堵塞。”
“不过你不用怕,我已经联系到一位精通医术的朋友,他在听说傅老的伤势后,有十足的把握能治好。”
“那就谢谢卫局了。”
“真的吗?!”
“为什么不告诉我!卫叔叔,你肯定也知道的对不对!为什么都不告诉我!”
“咱家孩子你还不放心吗。”邱水霞拉着江海山道。
……
傅冰抬起头,听到自己爷爷的伤病有救,当即如见希望。
“都起筷吧,一桌子菜还没怎么吃呢。”
秦牧也不拒绝,带着江筝逛了大半个小时的各家药房。
“你吵到我家丫头睡觉了。”秦牧冷声提醒道。
傅冰一直以为自己爷爷身体健康,如果不是这次傅远图突然病发,只怕她还被蒙在鼓里。
“吃完就睡,还说要出来玩呢,真是只猪。”
“只是个小伤,不是什么大事,回头我临床照看一下就好了。”秦牧云淡风轻。
以江海山老正直的脾性,也不屑于靠关系走上去。
“秦小友,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傅老爷子的孙女,傅冰。”卫建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