绞动衣帛,一咬牙,文琪说出,“他是我兄长!”
陈仲锦怔怔看着文琪,又重重哼了一声。
陈辅哈哈一笑,笑出眼泪,“愿我们陈家世代和顺。”
...
有陈辅一万五兵力,还不足以抗衡京中傅峻。
文琪、傅淳周游外围州郡,再借兵力...
京中政变此等消息,陈辅阻止了通知文奉。
莫要拉下整个盛衍,若闽中郡能得知,天下皆知。
...
四月二十兖州都慰府
“将军,陈国公求见”
坐在上首抿了口茶水的高佑抬了抬眼眉,茶盖合上,放于桌前。
不日前,海贼汹汹,两位皇子皆来救援,还未谋其面又纷纷赶往京都,京城只怕风云突变。
京都外围冀州都慰陈国公,他来做什么?
双眉紧蹙,扬州之事忧在心头。
陈国公历来不参合皇家之事,整了整衣襟,亲迎陈辅。
...
一刻钟后,高府会客厅,高佑与陈辅分左右而坐,陈辅身后站着一位少年。
“国公别来无恙!”
“谢高将军关心,老夫还能再战几年。”
寒暄后,高佑揖手,“国公亲来兖州,不止是来看望某吧?”
陈辅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少年,而后一笑,“还真有要事相商。”
“哦~”
辅气定神闲,“庄王殿下嘱咐我向将军问好,且有重托。”
脸色微变,高佑手举空中作停,“国公抬举我了,此等要事,高某可不敢往下听,若无他事,高某就不多留国公了。”
陈辅低下了头,“此等事,老夫也不欲参与,将军可否看一样东西。”
高佑摇了摇头,“某位卑言轻,国公还是放过我吧。”
陈辅给文琪使了个眼色。
文琪从陈辅身后走出来,左右望了一眼,大声道:“将军与国公有要事相商,几位请暂且回避。”
左右侍卫不知如何是好。
高佑来回打量陈辅与少年,只怕还有后棋。
对左右摆了摆手,侍卫们退下。
高佑长长叹了声气,“国公这是何苦,某不愿听也要强听了。”
从怀中拿出明黄圣旨,神态恭敬,平放过额,一步一步走到了高佑身前,“将军请看。”
“明帝四子,克孝奉恭,知人善任,明被九州,格于内外...性似帝也,特封太子,诏于天下。
...朕若急去,朕之公卿,佐太子同朕。
盛衍九州,皆为傅周调遣。
倘有违新君者,视同谋逆...
钦此。
盛明十六年三月三日。”
原来圣上早早就意在庄王了,只是压而未发,双手捧着明黄圣旨,高佑向北九拜。
明黄圣旨还于文琪,复坐回椅子,向陈辅揖手,“国公说要我如何做就是。”
陈辅看了一眼文琪,“扬州那件事,将军心存芥蒂。”
高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只想好好做个将军。
押在鄣郡时,如果没有一点怨言,国公也不信。
然,时至今日,只能叹一声时也命也,我又能奈何。”
陈辅抿了口茶,“扬州原刺史贺凌霄利用职业之便,谋私二百万两,这还是保守计算。
将军可知这些都用到了何处。
屯养私兵,才致今日无法挽回的后果。
京城情况不容乐观,然我等是圣上之臣。
唯今之计,亦不过尊圣上意,维护他最后的志愿罢了。
还请将军出于援手。”
高佑并未问京城出了何事,而是开口,“好,兖州兵力有限,我只能出一千。”
文琪走到了高佑下首站定,恭敬施礼,“还请将军再增兵力。”
深深看了两眼文琪,问陈辅,“这位公子是?”
陈辅捋须一笑,“我家的不肖子孙。”
高佑拱手,“原来是陈小公子。”
文琪施礼,“见过高将军,将军可否听我一言。”
“小公子请讲。”
“对于高将军来说,一千兵力,并不算什么。
然对于京都来说,那就是高将军是站在庄王一列。
既如此,一千与五千有何区别。
况,既然队伍都站了,难道将军不想其选择能胜出吗?
无论做人还是做事,将军可想得透彻?”
一句话点醒高佑,皱起了眉毛,“这。”
抬眼望着高佑,文琪淡淡道:“将军犹豫什么,反悔借出去的一千兵。
高将军莫急,凡是将军不愿,小的又怎会强求。
一千兵而已,陈家还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不过将军可要想清楚了。
小的斗胆再说两句,除了冀州出兵一万五外,我等已向周边晋、并、幽、青、豫、徐州共借兵六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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