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展熠看着车窗外，一字一顿地回道：“成交。”
“聪明。”
对方挂断了电话，手机里传出一阵阵嘟嘟声。
展熠握着手机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关节咔地响了一声。在视线尽头，乔千柠和君寒澈已经融入夜色，看不清晰。
“这个世界从来不公平。”他哑哑地说了一句，推开门下车。
助理看到他下来，赶紧走了过来：“展少，回去吗？”
展熠一言不发地上了驾驶座，甩上车门，扬长而去。助理站在路边，一脸茫然地看着他的车远去。
——
乔千柠趴在君寒澈的背上，微凉的晚风吹散了在宴会厅里沾染上的浓愈香气，感觉鼻腔都通畅了许多。
“君寒澈，你说是不是我们多想了，那个酒店的老板其实也不敢招惹你。”她懒洋洋地拔了一下君寒澈的耳朵，小声说道：“你看我们在酒店里住了两天，他也没敢露面。”
“放狗咬你了，还叫没出面？”君寒澈问道。
“也对。”乔千柠想了半天，小声说道：“其实我最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他培育出来的植物会有海洋生物基因。我就是从海洋物质里提炼出的x1x2。除非他拿到的是我最初的细菌培养基那时候因为合作和资金出了问题，我换过一次团队，中间多亏瑞克注资，研究才继续下去。”
君寒澈把乔千柠放下来，扭头看她：“瑞克？”
“又想吃醋？君寒澈你肚子里装的是醋缸？”乔千柠往君寒澈肚子上拍了几下，好笑地说道。
“怎么没听你说过换团队的事？”君寒澈拉开她的手，严肃地问道：“那个团队的人现在在哪里？”
“杰斯博士去了南美洲一家科研工作室，我们没再联系。当时我们闹得有些不愉快，他很抵触中医，我们发生过几次争执，不欢而散。后来他带着他的团队直接毁约离开，还带走了当时大部分的实验成果。”乔千柠说道。
“名字，时间，地点。”君寒澈马上拿出手机，果断地说道。
乔千柠摇头，“不知道。”
君寒澈的手慢慢垂下，看了她几秒后，突然曲指往她额上弹了一下，“只记得瑞克。”
乔千柠想了想，摇头，“还记得儿子小本子上记得好几个呢。不知道是谁，蹲在我窗户底下，可怜巴巴地瞅着我呢。”
君寒澈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拖到怀里，低声说道：“是我蹲你的窗户底下的。”
这语气，真是十足的委屈巴巴。
乔千柠心尖尖一下子就软了，她环着君寒澈的腰，小声说道：“君先生以后不用蹲窗户底下了，蹲我床边上好了。”
君寒澈握着她的腰，把她拎了起来，“乔千柠你还挺会得寸进尺的，怎么，我就只能蹲你床边上？”
一辆车从小两口身边呼啸而过，打断了两个人的亲昵，乔千柠的眼睛被远光灯照得睁不开，等到车开远了，二人才慢慢从路边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