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要帮他们重新洗牌,那就先接触接触,光搞郑伯伯的娘家人,那多没意思啊,要下手也得往朱吴两家上靠。
“五哥所言极是,只要我们的食肆开起来,花月楼败了是在意料之中,没什么好说的。”李易抱着横刀道:“怎么帮他们几家的势力洗牌洗牌呢。”
“洗牌?”小胖子李欣接了一句,这又是个新词?
“就是叶子戏。”五哥李湛理解了李易的话,顺便给十二郎解释一句。
叶子戏,小胖子李欣只听闻过,不曾接触玩过。
李易瞥了一眼从楼上探出脑袋的人,开口道:“韩管事,其余四家在湘阴县主要的营生是什么?”
“朱家主营花柳之所,赌坊,湘阴县的几家帮派也是其打手;吴家是酒肆,绣店布匹,成衣鞋袜店,木炭店;吕家是药店,船行,车马行,百戏;王家是食肆肉铺茶坊;何家是珠宝香料,修面整容,油坊,香火纸马,养殖杂货。”
王府韩管事一一而谈,显然是做了些功课的。
李易听在耳里,记在心中,虽说唐朝商业没有宋代发达,但也成了一定的规模。
“五公子,九公子,十二公子,要不要上来尝尝上好的三勒浆?”吴真整个人伏在窗口,冲几人喊了一句。
王维曾曰:新丰美酒斗十千,也就是三勒浆这种名酒,一斗就要十贯钱,不是一般人能喝得起的。
在说现在闹了蝗灾,粮食产量低迷,酒价更是上涨。
李易抬头望了一眼,随后侧头看向五哥李湛。
“原来是吴真兄弟,许久未见。”五哥李湛随意的回了一句。
“哈哈,五公子,要是喝不惯三勒浆,咱们这花月楼还有上好的荥阳土窟春。”朱家次子朱亮拿着岳州青瓷小杯示意道。
“花月楼,五哥,九哥,我还未曾来此吃过。”十二郎李欣对于酒什么的不感兴趣,只是希望吃好吃的,花月楼是湘阴县最好的食肆,一直没有机会吃。
“小九,你看呢?”五哥李湛也是个穷鬼,这种花钱的事只能找李易。
“五哥与他们相熟吗?”
“不熟,只是认识。”
“那正好,咱们能毫无压力的去蹭饭,不用担心还人情了,皇家子孙陪他们吃饭,够他们出去吹牛了,更别说咱们哥三如今风头正盛!”
“如此能行?哥哥我总是觉得脸上挂不住!”
“你带钱了吗?”李易侧头问了一句。
“没带。”五哥李湛瞪着眼睛道:“你该不会也没带吧?”
“金叶子赏人了,谁出门带一嘟噜铜钱啊,在说咱们吃他们的,是给他们长脸,真以为谁都有机会请咱们吃饭的?走吧,五哥。”
“五哥,九哥说的对。”小胖子李欣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