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萧卫挥手,一什士卒回去找车。
“李衙推,此举是否有些不妥?”不良帅张廖拱手道。
李易没理不良帅,开口道:“萧郎将,王方这是犯了什么过错?”
“禀九公子,受所监临。”
“大概是怎么处罚的?”
“受贿百贯以上者,量削阶秩。”
“哦。”李易听完之后转头问不良帅:“张廖,听明白了吗?”
张廖完全糊涂了,李易是在给王方定罪,说他收受百姓的贿赂,他的子孙不能在为父母官或者一州主官,举荐王方的人也会受到惩罚,可自己完全不明白李易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人~不甚明白!”
“本官很欣赏你秉公执法的样子,难道你认为本官没有秉公执法?我说将赃物拉回刺史府有错吗?”
李易这话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他家就是刺史府,把赃物拉回刺史府,让张廖说不出话来,王方乃是中郎将,在岳州也算是实权人物,出了这种事,越过湘阴县县衙,由刺史府直接过问,也在情理之中。
至于现场清点不清点赃物,张廖也觉得自己没必要过问了。
听李易这话的意思,王方死了,也不会轻易放过他,给他按上一个贪污受贿的罪名。
葛王府决定反击,这是上层之间的争斗,此事不是自己一个小小不良帅能参与的了了。
这也是李易说那些话的意思。
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知了还在不停的叫唤。
李易站在院子外晒着太阳,增强自己的体质,偶尔弹一下跳到自己身上的蚂蚱。
“张不良帅,抓捕凶手的重任就放在你的身上了。”
李易坐在马车上,摆了摆手。
两辆马车在一队士卒的护卫下慢悠悠的启程,往刺史府的方向走去。
“李易说让抓捕凶手的重任就在张哥手上了,可真是莫大的讽刺。”墨探双手抱胸,怀里揣着刀。
“知足吧,李易倒没有摆出一副老子是王爷儿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恶心皇孙面孔,更没有来羞辱我们,只是隐晦的提醒我们别挡他的路。”
墨探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敢,大唐律先管官,在管民。”
“他凭什么不敢?”张廖苦笑道:“他都敢当街杀人羞辱王方,在直接杀掉王方,还有什么不敢的?权力这东西,真的很奇妙的。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我们没证据。”
“张哥,你是想放弃了吗?”
“全湘阴县的官员都被葛王拉下水,为他儿子作证,连县令都一样,你觉得你所言的猜想有用吗?墨探,听你张哥一句话,不是所有案子都能探明白的。”
“可。”
“歇了吧,准备跟县令告知案件原委,发海捕文书吧。”
海捕文书?
墨探愣在原地,连凶手的图像都没有,怎么发海捕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