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一一介绍着自己的名字,不过接下来的时间,她们将陪伴公主学习六艺。和亲的圣旨已经下来了,等来年天变暖的时候公主就要北去。当然,她们看起来好像并不关心公主,只是太子时常来公主寝殿。不过确定的是,她们都带着家族的使命入了宫,意图不一。
夜深人静,公主大殿空荡荡地,几位小姐都歇下了,守夜的宫人也安静得很。女子独自坐在床上,床前的火盆烧得红彤彤的,木炭不时发出呲呲的声音。她望了望这张床,床的内侧是长长的帷帐,里面隔出了一部分,是贴身宫人睡的地方,她也睡着了吧。女子抱着双腿,有些无助。
“公主,您怎么了?”宫人掀开帷幔,她爬了过来,将女子的被子捂在身上,“别着凉了。”
女子没有想到她会醒,好像每次她失眠她都会醒,“我没事。”
“公主渴了吗?”
她摇了摇头,宫人摸了摸她的手,“怎么这么冷。”她说着将女子的手放进被子里,又对帐外唤到,“来人。”
守夜的宫人闻声进来,听候吩咐。
“加两盆火来,再备些点心茶水。”
“是。”
女子的起居都是她负责的,这位新来的宫人总能将她照料得很好。宫人穿好自己的外套,很快守夜的几个宫人就把东西都送进来了,她让女子吃了些点心才伺候她睡下,守夜的宫人又退了出去。
“公主睡吧。”宫人睡在她的身旁,女子慢慢合上了眼。
第二天,楚弋来了。宫里的师父正在教习骑马,几位小姐也在宫人的搀扶下上了马,她们之前也有学习过,所以表现得都很从容。女子的双脚踩在马镫上,她骑的马差不多有六尺高,女子双手紧握着缰绳,有些紧张。
“公主别怕。”宫人鼓励道,女子才发现她比一般宫人都要高,此刻她站在马儿的旁边,都快有马儿高了。她点了点头。
学了一会儿,大家都开始自己骑着马散步了。这时,太子忽然提议赛马,果然几位小姐都跃跃欲试,似乎忘记了还是严寒天气。女子直接弃权了,她在宫人的陪伴下回了大帐,看着她们骑着马在场上奔跑。
“皇妹怎么不去比赛呢?”楚弋走了进来,“今天的彩头可是很丰厚的。”
“冷。”
楚弋又笑了笑,“听说昨晚皇妹没有睡好,是有什么心事吗,不妨与皇兄说说?”
“没有。”她对楚弋一直很冷淡,尽管他多次向自己示好。若不是他的威胁,她也不会被囚困在这皇宫。女子说完朝帐外走去,自己上了马。
“公主。”宫人跟了去。
楚弋看着女子自己挥着马鞭,马蹄溅起了草屑,哒哒哒地驰骋起来,她似乎很生气。女子很快便追上了那几位小姐,不过她并不与她们争夺那彩头,而是调转马头往出口疾驶而去。楚弋也飞身上了马,追赶而去。
“吁……”女子忽然停了下来,不一会儿楚弋也追了上来,“怎么,怕我逃跑吗?”
“吁……”楚弋丢掉缰绳,翻身而下,“下来。”他有些气愤。
只是女子并不理他,又掉头回去了,这一下她倒是学会了骑马,也能掌控自如。宫人将她扶下马,她也吓到了吧。这时几位小姐也跑到了终点,虽然吹了风,还是那么端庄大方,这才是大家女子的样子吧。她们接过楚弋的彩头,也不枉费在风里跑了这么久。
“公主,这是您的。”
“啊嚏……”白尚书家的孙小姐忽然打了个喷嚏,跟着其他三位小姐也接连打起了喷嚏,这一赛马,她们都受了风寒,太子一一致歉,但为了不传染给公主,还是把她们都送回家去了。不过,从这以后,女子隔三差五地就受寒了,这一病就快到婚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