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筹莫展的白榆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比较馊的主意。
还是那句话,只要用之有效,那就要大胆地用,反正伤的又不是他,尽管伤。
他换了个口吻,神秘兮兮地凑到秦瓦凡耳畔认真地说道:
“秦瓦,蒹葭来了,蒹葭,蒹葭,蒹葭来了!”
“哪里?蒹葭?”
秦瓦凡虽然语音仍是含糊,但算彻底张口了,能看得出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努力转动,想要支棱开来。
“就在你面前!蒹葭,哎,蒹葭,你来了哇?”
白榆一看有戏,赶紧加料,要让他彻底醒过来。
“蒹葭!蒹葭!你在哪?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秦瓦凡一把攥住白榆的手,含糊着几乎要喊了起来,只是喉咙口好像被酒精烧哑了一样,努力张口,但声音嘶哑。想到终于等来了蒹葭,他的心一阵狂跳,带着喜悦的冲击,他终于撑开了眼,眼里不知是因为没睡醒而带着水光,还是因为认为她真的来了而带着激动的泪光。
“蒹葭呢?”
秦瓦凡摇晃着白榆的手,茫然地问道。
“在这!”
“哪里?”
“这!”
白榆用手拍了拍紧锁的大铁门。
“哦!你这,这也,太……”
秦瓦凡懊恼地捶了他肩膀一拳。
“诶,诶,你别恩将仇报啊,我把你从操场拖到这,又让你坐着歇了好一会,我要是不这么说,你能醒吗?我们总不能靠在这睡一夜吧,明天早上等着来记过被同学看笑话吗?”
“……好吧,再醒一会。”
白榆说的是实情,秦瓦凡把责怨的话又咽回去了。他的头还很沉,沉得像压了个千斤顶一样,坠疼坠疼的,他想让风吹醒一下。
“好了,都吹好一会了,再吹一会就生病了,就有正当理由不完成你的小目标了?”
白榆起身。
“谁说的?你说什么小目标?”
“果然酒疯子的话不能信,说过就忘,哎,就当没说了!”
“哼,记着呢!”
秦瓦凡其实想问的是他要提醒的是哪个小目标,是业务的还是感情的,但舌头不听使唤,说出来的意思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