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雀听得喜气洋洋,果然还是她家小姐懂她。
临霜语重心长地软言劝解:“王妃,您可不敢这么惯着喜雀姑娘,京都不比别处,就是这深宅大院里,又哪一处没长几只耳朵、没生几只眼睛?”
“行了,本宫和喜雀生来就是不懂规矩、不受管制的人。你忘了皇上给了我什么,那可不是个摆设,你们就不用瞎操心了。以后出门做事、说话都嚣张点。只要不是存心为非作歹,谁敢不服管教,就大耳刮子抽她!”姬凤瑶坐起身来,叉着腰言传身教。
临霜:“……”
白露:双眼发亮,跃跃欲试。
唯有喜雀大声叫好,鼓掌附合:“从前这府上谁最大我不管,总之现在这府上,主子里头我们家小姐最大,下人里头我们最大,谁敢不服,告诉我,打到他服!”
这府上还住着萧太妃呢。
门外的崔嬷嬷听了屋里几人的对话,话在嘴里绕了一圈又缩回去了。
半个时辰后,姬凤瑶和喜雀的话就传进了萧太妃耳中。
王嬷嬷坐在萧太妃床前,一边伺候安神汤水,一边愤愤道:“太妃,这新进府的王妃和丫头也恁没规矩了,这样大不敬的话都敢说,明显是没把您放在眼里。要不,明日老奴把她们请过来,立一立规矩?”
“这几日哀家精神格外不好,且让她们再猖狂几日罢”萧太妃恹恹地按着太阳穴,明显精神不济的模样。
王嬷嬷也知道萧太妃这些天一直汤药不断,便不好再提。
从萧太妃房里出来,王嬷嬷从库房里取了几颗碎银子,给了一直候在偏院里的人,低声吩咐:“好好看着徽暖阁,再有什么风吹草动,如实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