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说:“这小家伙挺乖的。你让它在桌子上趴一会儿,观察个半个小时,没问题了你再撤。”
铲屎官就把我放下来,让我在桌上趴着,然后一边笑一边摸我的头,轻声问我:“达西呀,你还好吗?”
我心说,好倒是还好,就是真的……好晕……好晕啊……
我拼命地想要爬到桌子的另外一边去,但怎么走都走不稳,像是喝了半斤白酒似的。哎呀,我踉踉跄跄地艰难挪动着,每走一步,我的头都忍不住下坠,似乎就快撞在桌面上,然后又仿佛从梦里惊醒似的,又抬起头来继续再走一步,可是没走几步又软软绵绵地摔倒了。
铲屎官又笑又心疼,说“达西,你就别动了,乖乖趴着休息,好不好?”
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倔强,心里想着:我不我不,我就要走,我不想在这儿啦。然后努力尝试着爬走,可是每爬一步都好艰难,后来发现我爬来爬去,居然还一直在原地打转,爬到最后,依旧没有爬出这个小桌子。
很快,30分钟过去了,可我的头依旧晕晕乎乎的,视线也依旧不太清晰,只看到一个护士拿来一个圆圆的东西对铲屎官说:“这个是猫脖套,以后你家的猫要戴着这个至少一星期,这样它就舔不到伤口了。它手术的地方得一个星期才能长好呢,所以,这段时间除了吃饭喝水上厕所,都不能摘下来哦。”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猫脖套,虽然它有一个美丽的名字,叫“伊丽莎白圈”,但是它却让我浑身不舒坦。
不仅如此,第一次戴脖套的我,整个世界观都受到了挑战。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原来带上了猫脖套,我的世界就会变得只有一个圆圈这么小。
前三天,我都一直处于怀疑猫生的状态下,加上头依旧晕乎乎的,尾巴的地方还隐隐有些疼,可是我看不见也舔不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
后来我才在铲屎官跟朋友的聊天中知道,铲屎官带我去做的是“咔嚓”手术,连我自己也逐渐意识到,从那之后,我的性格变得温顺了许多,不爱胡闹了,也不爱到处撒尿了,变得与世无争,无欲无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