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安阮定当竭尽全力替主上分忧。”安阮弯着身子,不敢有半点懈怠。
至此,那黑影又才化作一团泼墨从她跟前消失。
安阮惊魂未定,按着一颗心脏,几乎是快要喘不过气来。
……
没过几天,燕国皇太子亲至。
皇太子燕云,年二十五,是同父异母的哥哥。
皇太子来的时候,排场不小。
听说黄金珠宝,绫罗绸缎都拉了几箱。
从帝都大街上过的时候,可是亮瞎了不少人的眼。
皇太子坐在六马拉的豪华马车里,带着他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了宫。
这一次,大周皇帝陛下在锦绣宫接见了他。
“皇帝陛下,本宫便开门见山了。”皇太子燕云只对他颔首行礼,便道,“还请陛下念在与吾妹数年的情分上,归还她。”
姬权坐在高位之上,淡淡一笑,“可以,燕东三州什么时候给,朕什么时候放人。”
“皇帝陛下。”燕云的脸色立即暗了下去,“乔萝是什么样的人,你最了解的,她从十几岁开始就一直爱慕你,甚至当年不完全不介意您质子的身份,也要招你做驸马。”
“此番她偷了父皇的藏宝图来大周找你,也不过是心心念念着你,你却反手将她扣留,陛下的良心可有半分愧疚?”
燕云说了一大堆话,姬权也懒得跟他再详说当天的事。
今日他特地召了独孤绝进宫。
此刻,不等陛下说什么,帝都御史独孤绝大人,便开了口,“燕国太子,您这话就不对了。”
“其一:你国公主爱慕我国陛下,是她的事,我国陛下求着她爱慕了吗?自己上赶着倒贴,陛下没接受,你们便要把她摆在受害者的位置?”
“其二:我们陛下当过质子又怎么了?正因为陛下曾经是高贵的嫡长子,先帝为缔结两国友好,才送嫡长子去你们燕国小住了十年,嫡长子可是先帝陛下的心头宝,你国公主有什么资格招为驸马?”
“其三:你国公主来我大周,陛下和整个帝都都是以礼相待,可看看她做的都是什么狗.屎事?也不知从哪里找来一怪物,联合起来想陷害我大周太后偷她的藏宝图?”
“呵呵,也是笑掉人大牙了。知道我们太后这辈子最看不上的是什么吗?就是金钱!这么跟你说罢,太后她从小就是泡在金元宝里长大的,见过的珍奇异宝无数,你就是把金山银山摆在她跟前,她都不带多看一眼的,还会去觊觎半张藏宝图?”
“且不说那藏宝图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也只是半张,就算是有完整的一张,还得太后耗费心思去找,这寻找的路途有多遥远,咱也不知道,假如能顺利到达,还不知道有多少危险等着她,她就一减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小姑娘,会为了这么一个虚无飘飘的东西,去偷?”
“你国公主是不脑子有问题,要陷害也不找个准点的陷害对象,偏要挑太后?后宫里那么多娘娘,她就是挑苏皇贵妃,元妃,想来结局都是比挑太后要好得多。”
“我要是她啊,决计是不会干出这种蠢事的。”
燕国太子,“……”大周为什么会有如此奇葩的话唠?
他正要开口,独孤绝又抢在了他前面,“你妹做出了这恶毒又愚蠢的事情来,你还好意思来跟我们陛下谈感情?陛下正是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才饶她一命,要你们燕东三洲来换一个燕国皇帝的宝贝女儿,这亏吗?”
“土地没了,你们可以再往西方挪挪,公主没了,那就是真没了,这不,你父皇年岁已高,想来也无力再给你生个妹妹了不是?这位公主,最后一根苗苗了,你们可要宝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