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个王府,打点起来有多难你知道吗?爷爷和堂哥他们走后,全是靠着祖母撑起这个家,不然你以为独孤家能好过?”
“哦,意思就是小姜氏很辛苦了?”独孤星阑唇角含笑,冷。
“自然是辛苦的,是你想象不到的辛苦。”独孤凉道。
姜氏也一副委屈的不得了的模样。
“既是这么辛苦又委屈,你就歇息着去吧,家里的账本,以及帝都铺子的钥匙等会儿都送到哀家这里来,反正哀家闲的没事,也不知辛苦。”
独孤星阑一句话,差点没让姜氏当场炸了!
“你说什么?”她瞪大眼,几乎是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独孤家在帝都的铺子,是她在老爷那里软磨硬泡了七八年才磨来的,家里的管事权,还是老爷和嫡房的全去打仗了,才落到她这儿的。
要她交回去?门都没有!
她还需要大把的钱给自己的儿子,女儿,还有孙子女花呢!
嫡房的小畜生们能出人头地,还不是靠老爷用钱砸出来的!
她的孙子也是非常优秀的,就是老爷太偏心,才没能发光发亮而已。
“呵,这么快就原形毕露了?”独孤星阑的笑意越发的森冷。
她盯着姜氏,看着她那张老脸,“小姜氏,你也是挺厉害的,内心恨哀家恨的要死,偏偏还要装出一副喜欢哀家的模样,不累吗?”
姜氏,“……”要不是独孤俊扛着刀回来了,她会像现在这样憋屈?
“当初在冷宫的时候就撕破脸了,现在又装什么呢?”独孤星阑又道,“既然已是撕破脸,以后就跟哀家正面刚,别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哀家怕你本来脑子就不够用,到时候气成脑瘫。”
姜氏,“!!!”
这个该死的小贱种!
“哦,对了,哀家的名字也不是你能叫的,小姜氏,记住自己的身份,拿出该有的规矩,哀家脾气不好,万一发作起来,后果你担不起。”
姜氏真是气得牙痒,她欲发火,却见独孤俊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磨刀石,竟是当着她的面开始磨起刀来。
那刺耳的磨刀声,像是寒冬腊月拿铁楸刮结冰的湖面一样,她的脖子不由得凉飕飕的。
“小姜氏,我妹说话你听着,照做便是,别拿你那套主母架子出来显摆,我独孤府的女主人,以前是我们亲祖母姜月,以后是我小妹星阑,这一点你记清楚了。”
独孤俊继续磨刀,这几年爷爷对小姜氏稍微好了那么一点,她便飘起来,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姜氏一口气憋在胸腔,现在真是吐不出来。
想想当初在冷宫被独孤星阑暴打的画面,她便越发的咽不下这口气。
现在加上个独孤俊!这是要把她气死不成?
“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这几个月照理家里也是有功劳,会按照管家的月俸给你赏赐,该交还回来的东西,本将稍后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