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扑上去,朝他肩膀重重地咬了一口。
“嘶……”他没推开我,只往捏我缠着绷带的胳膊上一捏。
“啊……”我痛呼,松口,狠狠盯着他。
“没爽够?”
“一点都没觉得爽!”我愤怒。
“原来是欲求不满。”大猪蹄子摸着下巴,思忖后,问,“那过会儿再来一次?我需要时间养精蓄锐。”
“滚!”我咆哮,伸手拿起桌上的亵衣,就要往身上穿。
“等一下。”他拦住我。
“我拒绝!”我以为他还要推倒我,不理他,系上亵衣的衣扣,捡起套在外面的粗布衣。
“你母皇是怎么对你说的?”他拉住我的手,瞅着我的胸,“诏令在你心里?”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她是指着亵衣说的吧,上面有东西。”
这……
我扯着亵衣,低头一看,在萤石的照射下,果然绣着什么。
亵衣是天蚕丝织的,有价无市,每个皇族都仅有难得的几件。我乔装打扮出宫,并没有将它换下来。也可能就是因为这些随身衣物很难舍下,才会想到将诏令绣在亵衣上。
我再想到,之前深入义军之中,衣服有破损。那时候,知荇天天坐在灯下给我绣衣服,缝缝补补,添上不少淡黄色花枝巧妙地填上破损之处。
知荇可是母皇派来的女官,她也是极少数知道诏令下落的人,而她知情的方式,正是因为她将诏令绣在我的衣服上!
我怎么会没想到呢……
“母皇告诉我诏令就在这里……”我伸手捂着胸口,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又哭了,“我真蠢,为什么一直都没想到。”
他深以为然:“是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