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往复,不知不觉已经第四碗面糊了。
渐渐的,黑烟在木屋周围环绕,久久不散,越来越浓。
红衣师兄遛马回来的时候,还以为木屋着火了。他扭着腰,焦急跑过来就想灭火,却在石锅边发现了灰头土脸的我们。
萧师兄瞅了瞅石锅:“你们这是在制炭呢?”
“……可不是吗?!”我大声地说,“春捂秋冻,春天还是要暖和一些才行,是吧?”我用胳膊肘推了一下晗。
他完全不给面子,哭诉着:“嘤嘤嘤,我想吃饼。”
萧师兄瞅了瞅没有用完的面糊,明白了过来,嘀咕:“没想到我师弟武功这么高,却娶了一个智障。”
我怒视他。喂,我都听见了!
……
萧师兄厨艺不怎么样,但做饼并没有问题。我们狼吞虎咽地吃掉热乎的饼,感觉终于活了过来。
回到木屋,晗在床上躺好。萧师兄拉着他的手开始诊脉。
他会做假死药,医术似乎不错,可他却说晗的脉象没有任何异常。
“要么是他装的,要么是你医术不精。”我瞪着他们两个。
晗一脸无辜。
萧师兄却摇头,语气沉重,正色道:“有时候,心病并不会体现在身体上。假死药有毒,能让身体呈现死亡状态,毒性并不弱。”
“这么说来,我应该比他更危险才对。”我伸出消瘦的胳膊,捏了捏,上面皮包骨头。
萧师兄白了我一眼:“他照顾你,你即使不想吃,也一定会命人塞到你嘴里。那些大补药,吃几口就能续命。但他呢?”
我这才发现,我生病后清瘦不少,晗也一样瘦了下来。想到他白天要处理朝政,晚上还要来照顾我,突然有些心疼。
“摸不出脉象,也可能是心病。他受不了你真的想要毒死他这件事,打击太大,所以决定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