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晗指引的路本来就不容易被人发现,一路上并没有人追来。
只不过这条路比起别的要远一点,以至于等再回到营地的时候,天空已经有些蒙蒙亮了。
清晨的林间充满迷雾。
营地渐渐出现在视野中。
这一晚上,无人入眠。
士兵们全部都在站岗巡逻,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母皇年过四十,又终日为国事操劳,身子骨大不如从前。第二天清晨推说头疼,坐进马车里没有出面,只剩下皇姐在外主持大局。
我驮着昏迷不醒的晗从马上下来,只觉得所有人看我的目光都很奇怪。
我坚决不和晗分开,只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皇姐也就没阻拦我。
我们被安置在帐篷里。母皇派了她身边的老女官知荇来近身伺候,也是通过她,我才知道这一晚上发生的事。
义军说,皇姐的皇太女身份是用来吸引南朝余孽的幌子,而我才是这个王朝将来的女皇。这是叛贼版本的说法,但晗也说过一样的话。
可我对皇位,真的不感兴趣。
女皇不可能只宠幸一个人,也不可能只生一个人的孩子。
可我只爱晗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分心去爱别的男人,更无法容忍有别的男人近身。
晗依旧昏迷不醒,而什锦和小草也依旧下落不明。
我和晗并排躺在榻上,我握着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我必须寸步不离,防止任何人看见他真容。
明明一夜没睡,但等医女给我疗伤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