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日常军队建设的编制、营训、兵役、装备、后勤则归于十三省之一的戎务省(行政管理);军事院校管理及参谋赞划、情报判研和方案推演,则归于被升格为三参府之一的参谋府。此外,还有对军队的秘密监察及士委会等组织的则属于内承值房。
在战时则抽调各军的若干营团,及中枢直属的打击军(炮兵)、战斗工程营等技术兵种,搭配相应的戍防区组成专门的征伐部队,委派将领当任正将/统将或是兼领使职,以为就地临阵指挥职责;乃至在涉及国家层面的战役时,纳入其他部门代表而成立专门统筹全局的大本营。
颁布《货币令》,逐步按照从南道北的顺序逐步废止天下流通的各色财帛等物,统一以太平新钱的金、银、铜诸宝,为基础结算单位和市场物价的基准参照物;同时接受民间旧有历代钱币的兑换(回收),发行大面额不记名的防伪钱票和电传汇兑业务。
颁布《促耕令》,宣布天下所有民间自行新开荒的土地,依照畿、赤、望、要、上、中、下各等的行政区域划分,免除赋税三年五年到十年不等;如果是指定的延边、域外区域,则可以在原来基础上继续顺延三年到十年不等。
颁布《兴业令》,鼓励民间自行开办矿山、工场和作坊,作为现有官营体系的补充;并予以特定扶持行业的定向采购和竞标的资格。鼓励民间外向出口贸易和延边互易活动,对于指定大类和名录予以税费上的优免。
颁布《拓殖令》,鼓励国内自负勇力的游侠儿、良家子等,自备器械、车船等物件,前往域外开拓新家园(商栈、田庄);若得占一城既追为城主,得一州郡则追为刺史、太守,得裂土一方则行诸侯册礼,比同九边四夷的羁縻属故事。
颁布《归置令》,提倡和鼓励服役年限结束的退伍军人,在原有授田技术上追加以优惠条件参加戍边屯垦;或又是转入地方为基层村邑、市镇的底层执事人员,城邑公职人员的相应配套条例和选派流程、监管制约的制度规范化。
颁布《藩贡制例》,规定了三六九等的诸多内外臣藩等秩和待遇,以及因地制宜细化的贡赋种类、规模和成色要求,以及对应给赐的规格;当然了,更主要是由此形成的大宗进出口输入指定原材料项目,和由此能够在中土交换到相应的限量和管制类工业产品。
还有颁布《质金令》,指定借贷最高三成利,逾者告有司废止;重课高利贷者并鼓励举告有奖;颁布《契税令》,规范商业交易到飞钱票兑的争议诉讼事宜;颁布《献技令》,鼓励民间刊发格物类新发现和行业改良工艺,并授出身、奖金、荣衔不等。
这其中有的内容早已经是既成事实,只带是名正言顺了;有些则是早就水到渠成只待轻轻推上一把就好;还有的则是已经初步运转成熟,就算不管不问也可以按照轨道运行下去;还有的虽然只是初见端倪,但是依靠周淮安的权威和一贯信心,就可以继续维系下去的。。
当然了,也有一些东西并不是现在短期内就可以一跃而就,或又是没那么容易实现的;但是籍着开国鼎新的由头,以立身之基的国本形式,将作为基本政治正确的基调定下来;在千秋万代的传统上先打开一个突破口,日后在慢慢炮制和浸润就好办多了。
就像是后世国朝的资本家再怎么上蹿下跳的不消停,也只能暗戳戳玩曲线救国的公知“沉沦三十年”“快乐教育”的套路,却不敢把人民当家做主和社会主义这个遮羞布给丢掉,而公然宣称让资本财阀千秋万代永享富贵,不然就会自然而然遭到开智的民情反噬和政权的铁拳。
这样,就算是若干代之后的后人实在不肖,把周淮安留下的遗泽和善政全部丢弃和扭曲个干干净净;那这些已经实行和颁布出去的东西,也没有那么容易在历史记忆当中被抹除和遗忘掉;乃至干脆成为新一轮改朝换代所追求和重现的奋斗目标好了。
从另一种意义上说,这也是周淮安拿出与那些臣下们暗中博弈和交涉的潜在条件;既然你们已经迫不及待的要我坐上那个位置了,那就得拿出相应的诚意和态度来;比如接受着一揽子决定的恶大部分,并琢磨怎么执行和贯彻好这些作为新朝基石的条令律法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