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手处置那个害死我阿姐,又逼死爹娘的恶贼。。”
“好说,就算那几个女人留给你出气都没有关系。。就是别弄死了就行。。”
易大毛不由拍着胸口道,以这个少年善于布设陷阱的本事,他却是有心留下来为义军所用。
。。。。。。
相比这个战场外的小插曲,周淮安却是在评估这场战斗的练兵结果;强度不大而装备简陋只有一时蛮勇的敌人,无疑是新卒战阵配合练手的上佳对象之一;因此,哪怕是那些没有上过战场而光有训练的新幕士卒,在装备阵型的掩护下,具体的伤亡比甚至可以达到一比十几。
当然了,什么只要见过血,你就是个老兵,这些都是YY小说里骗人的。没有常年的训练,没有前辈先行者的言传身教,没有积年的经验积累。新兵就是新兵,杀过人也无非是个有胆气的新兵。
你懂得小队战术指挥吗?
你懂得军阵旗令和阵型变化吗?
你知道怎么应对突情况吗?
你能够在军官阵亡后迅的顶替位置吗?
你能够自的为了理念,或是为作为精神支柱的某个人慷慨赴死吗?
当然了,周淮安的手下就没有不要这么苛刻了,只要能够确保他们畏惧老卒和头目的鞭策,更甚于所面敌人的刀枪箭雨就算是初步合格的正卒了。
但是想要当任头目,哪怕是一名五头或是火长;那就必需会识字过百来对接军中,越来越发周密和细致的军令和制度建设了;当然了,实在跟不上也没有关系,到驻队里去依靠往昔的经验巡守地方;或是到生产序列当中去充当预备役的教头,甚至干脆就此退养到屯田所里充任个小头目。
而在周淮安日后的规划当中,真正的机会和职位,都是留给那些有所上进心的年轻少壮一辈;正好用这种标准逆向淘汰掉,那些传统义军和老牌作风的影响力和相应位置。他正思量着这其中具体细节调整的种种,就见到了负责在山下带队警戒的米宝带来了一个新的消息。
“什么,大将军府招还?”
一天之后,出现在十香镇废墟新营地里的周淮安,对着一名颇为脸生的军府信使故作吃惊道:
“我以区区思过待罪之身,断然不敢奉从。。”
“还请先让我继续履行完巡田之责,再向军府复命吧。”
“你,你怎么敢,这是违抗。。”
对方冷不防周淮安的推拒,不由有些着急和结巴起来。
“有什么不敢,难道我正在做的事,就不是奉军府之命么。。”
周淮安面不改色的道。
“只是事有先后缓急。。当然是眼前的职分为重了。。”
“岂有此理,你想犯乱。。。”
对方愈发的着急和口吃起来。
“来人”
周淮安不再理会他,而对外喝令道。
“这位使者奔忙劳累过甚,已经得了热症昏头了,快送出去好好休息和调理。”
“这般处置军府的信使,怕是有些妨碍和不妥吧。。”
随后回头过来,周淮安身边还是有人忍不住开声道,却是怒风老卒出身的射生团校尉罗念。
“已经没有关系了。。既然已经放下了东西,又哪有那么轻易背起来。。我的脸面难道只值区区一个传信的小校么。。”
周淮安微微一笑道
“我们还是准备打点行囊吧,都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看看了。。”
这个结果还算是让他满意,这只是一个籍着信使为由的当场试探和表态,至少在他身边的这些部下当中,绝大多数人已经习惯不会去公然质疑他的大多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