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给在下一个。。。释义。。”
“不用了,待会我会找你背后的主子去好好的盘问。。”
这时随着周淮安的一个眼色,就听得一声尖锐的哨子响,噔噔噔冲上来好些全副披挂的亲卫士卒,就像是捉拿猪羊一般的将在场诸人都一一按倒捆翻在地上。
“好贼子。。”
“不要走脱了一个。。”
而这时,在楼下的仆役里也突然出现了变故,在那些闻声惊慌失措的开始逃散的仆役当中,赫然被拦截下至少十几个身影,而于包围的士卒缠斗和厮打起来。
“恩,这样最基本的剧本就全了。。”
周怀看着楼下发生的这一幕,不禁笑了起来。
“你们这些心向官府的余孽,竟然想要设宴来刺杀于我。。”
“因此在仆役当中,居然预伏了挟持刀兵的强梁、亡命啊。。”
当然了真正情况是他早就通过扫描的手段,在如厕时让人重点盯上这几个生命体征比较显著的目标了;显然一旦楼里出现了变故,他们这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来想要做点什么,或是冲上楼来探明情况,然后就正好入了自己的彀中。
“虚和尚,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我们一片盛情招待”
宋之晏突然就破口大骂起来,
“竟还要以构陷相图谋之,你还是人。。。”
然后就被看押的士卒狠狠一脚揣在脸上,惨叫着突出一口含着牙齿的血水,却是哼哼唧唧的再也没有发言了。
“贵官饶命。。”
“天见可怜啊”
“这不关我事啊。。”
“我什么也不知啊。。”
“我只是被叫来的陪客。。”
而其他的人也见势不妙的连声哀求和告饶起来。
“陪你们演了这一晚上的把戏,也该到了收场的时候了”
周淮安却是有些意兴寡然的道。
随着哨子声再度响过之后,外间再次响起大片嘈杂和喧哗的声音,除了隐隐大队人群奔走和厮杀声外,还有人隐隐在大声喊着什么口号。
“杀光这些草贼。。”
“不要放过他们。。”
“虚老贼受死吧。。”
被按在地上上摩擦的诸人,不由心中如坠冰泉一般的拔凉拔凉的,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而被按在地上一直没有出声转动着眼珠子,拼命思量着对策的水汪涵,却是不由露出某种彻底绝望的神情来;因为,这些看起来有些儿戏一般的口号喊出来之后,他们的罪名和口实就算是彻底坐实了。
周淮安却是有些得意和满足的看着他们的表情和反应,贼喊捉贼的把戏又不是只有别人才会玩的;
随后,就见一路小跑穿过庭院的队官许四蹬蹬上楼来汇报道。
“园子里和会馆之中大都已经控制住了。。”
“不过,也发现了意外的人等。。”
“已经擒获大部分,唯有数人在逃不知所踪”
“如今正在搜寻其隐匿处呢。。”
“哦”
听到对方的几个名字后,周淮安不由的惊讶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这算是利用最危险地方也是最安全地方的某种灯下黑心理么。或者说对方居然有这种胆量,就近方便指挥和操纵局面么;不过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反而方便自己一网打尽了。能够脱走几个也不算意外,这毕竟是对方经营多年的主场了,怎么可能没个藏身之所。
“就算走掉一两个关键的,也已经无妨了。。”
他对着许四宽慰道。
“因为接下来的事态和重点,已经不在这里了。。”
“虚大师明鉴,我有事情举告”
这时,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却是被按趴在地上的胖子水汪涵,口齿含糊的道。
“我可以反正。。。”
。。。。。。
城阳城外郭,随着天亮后重新打开的城门,却没有如往常一般的出现那些来自城外乡下,挑着果蔬瓜菜或是柴担山货赶门前早市的乡民和小贩;而是一群郑重其事戒严和巡哨的义军士卒;
然后随着穿街过巷的锣鼓和叫唤声,在街头上出现了一股有一股步履蹒跚的人群,却是在这些义军士卒夹道护送下的女人和孩子;而随即那些被敲锣打鼓生给叫唤出家门来,或是自发聚集起来看热闹城中居民,很快就在这些蹒跚的人群当中,找到了自己“走失”和“不见”的亲人,不由呼爹喊娘的大声叫唤,或又是悲喜交加的哭喊成一片。
然后,就是开始在这些不断汇聚而来的人群裹挟下,在城中的主要街道上开始一边游行,一边由牛车上拿着喇叭筒子的大嗓门军卒,沿途宣告这一切前因后果和牵涉到其中诸多罪状的相关人等之名。
最终在这些捉刀持枪的士卒领头下,汇聚成一条粗大的洪流而淹过了大街小巷,径直向着富有人家和行会、大商户所聚集的城坊奔涌而去。
而在这些地方,时不时又被惊动起来的大户人家,一边紧闭大门一边从偏门、后门和校门里,派出相互联系和打探消息的家人、奴仆来;只是这些鬼鬼祟祟的身影并没有离开多久,就已经被连夜预先埋伏在街头的义军士卒给拿住扣下了,或是好容易奇怪八绕的走了出去,却又被出现城坊街市路口的大车和拒马,所组成的临时关卡和封锁线给堵了回来。
等到太阳高升起来之后,四处汇集而来的人流也吧这出城坊给塞的水泄不通了;而作为城中的驻军的最高领导者,镇防官王蟠的露面和当众的表态,再次将他们情绪和气氛鼓动上了一个新的高潮。于是,被推迟了好几个月的事态和结果,再次降临和发生在了城中这些剩余的大户身上了。
而在远处一处鼓楼之上,脸色铁青的丁会也在一言不发的沉闷气氛当中,带着几名同样表情不豫的部下断然迅速离开。
“真是好手段,好个虚和尚,我倒是小瞧了这厮的气度和城府了。”
“看来,须得加紧一步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