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些贼人还能够继续飞上天去么。。”
“的确需要慎重行事。。”
周淮安突然出声补充和助言道。
“要是失了风有所惊觉起来,凭借地形和其中的贮备负隅顽抗”
“或又是无望之下肆意放火,那损失就大了去了。。”
“不错,真要是如此的话,,”
这位曹别将倒也算是纳谏如流
“那我得赶紧知会我那的兄长一声了。。”
“真是多谢和尚兄弟的提点了。。”
送到飞驰而去的信使后,他又转过身来正色道。
“不知道还有什么见教,还请一并说来,”
“俺和那兄长定当好生的酬谢一二。。”
“也谈不上什么见教。。只是一时有所感”
周淮安既然折返功劳和机会都送出去了,倒也无所谓的道
“无非就是出其不意,和猝不及防的基本道理而已,”
“不知道别将是否有相熟人,可以名正言顺带队进入武库。。”
“方可在不惊动潜在贼人的情况下,骤然发动起来”
“将一切涉嫌的可疑人等先行拿下,以控制诸门户要冲为先。。”
“尤其是对提供这些贼人混出城的车具之人,更是不能轻易放过了。”
周淮安侃侃而谈的同时,心中也在暗道:这算是对之前那被勒索好处的一点报复和清算把。
这时候,正在武库方向却是冒出了黑烟和火焰来,这位别将曹师雄却是一拍大腿叫到。
“哎呀,我这兄弟怎么就已经按耐不住抢先下手了”
“赶快随我过去支援一二吧。。”
待到他们押送这俘获和尸体,重新整队赶了过去之后,却发现黑烟和火焰已经被再度扑灭了;而武库所在的那几条街,都已经被顶盔掼甲的士卒给封锁了起来;
甚至就连曹师雄上前报了名字和身份,也依旧被讪讪然的挡了回来。反而是柴校尉过去说了几句话,才得以挥手放行,让他们暂时撇下大部人马,而带着少数亲兵先进去。
然后在武库门前,他们被另一只人马所设的临时关卡给再度挡住了,而曹师雄这一次却没有上前争辩和交涉,而是重重吁了一口气叹息道。
“看来我兄长还真没有这个运气啊”
然后,他又对着周淮安解释道。
“这些便是来自黄王亲营的灰枭子。。只怕得到了消息”
“已经直接接管武库上下的所在,正在盘点和清查一应事宜呢。。”
“所以,你下一步的行事和日程,只怕是要推延下去了。。”
“这算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么,”
看着那些紧绷着脸庞,就差写上“生人勿进”四字的灰袍卫士,周淮安也不禁暗自感叹道,本以为还有机会装一把高人和秀一点优越感呢;可显然看这些古人反应和对策,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啊。
不过就算被拦在这里,他还是可以凭借异乎常人的严厉,看到武库里正在发生的一些端倪。比如被熏黑的牌楼和被破坏的大门,还有那些陆续被押解出来的的人;显然出了这些事之后,武库里的驻守人员和佐吏,也不可避免的难逃后续大清算;
而在一片大声的叫喊和喝骂声中,周淮安也亲眼看见那垂头丧气而鼻青脸肿,身上衣冠都被撕扯的七零八落的管库贾元,毫不意外的被押解出来,而反绑着手臂哭丧着脸,跪在那些等待处置的人群中。
在掉头回来的路上,各人都有沉闷无言。
“话说,出了这种事之后”
周淮安突然想起了什么,故作担忧状道。
“难道不会对我怒风营日后有所妨碍么。。”
“这是你的想的多了”
然而已经有几分熟络的别将曹师雄,却是不以为意的别别嘴道。
“武库里出了这么大一个篓子。。”
“当家的周鸨儿别说继续驻留和掌管武库,只怕在黄王哪儿都难以交代过去了。。”
“又怎么又心思回头来寻你的晦气和干系呢。。”
“反倒是看着武库这个位置得人也有好几个,”
“无论是谁接手,多半是要谢一谢你发现的这个由头了。”
“所以,俺这回也该多谢你才是。。”
曹师雄看上去又重新振奋起来,相当热络的道。
“就让俺好好做东,请你一顿酒如何。。”
“顺带拉上小柴作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