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恶毒。跟你这样恶毒的女人比起来,我的念瓷实在是太傻,太善良了。”
墨夕只觉得听着厉承泽的话,好似是在听说书一般,毫无根据。
就宋念慈那样的人,跟善良二字沾边吗?
如果她真的善良,她怎么会对自己,会对自己未出生孩子那般绝情?
“既然厉先生心心念念都是宋念慈,那就快点离开,不要在我这种恶心的人这儿浪费时间。”
墨夕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的是:她还是对厉承泽有感情。
闻声,厉承泽冷笑,“怎么,说你恶心你还不承认?你就是恶心,是我见过最恶心的女人。”
“墨夕,你还不知道吧,念瓷那个傻女人,为了替你掩盖罪行,去医院看了脸,非要说成是过敏。我问了好多次,她都强行替你隐瞒。”
“你如果当年就有念瓷半分的善良,愿意成全我们,你我也走不到今天。”
“我今晚来就是要告诉你,不管你怎么找我的麻烦都行,唯独念瓷,你不许再动她一根汗毛,否则我对你不客气……”
“……”
厉承泽说了很多诸如此类的话,但来来去去,也就一个中心思想:威胁,警告,让墨夕离宋念慈远一些。
墨夕听了,只觉得是听到了这个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亏得厉承泽还自诩聪明,没想到居然被宋念慈那种货色的女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既然宋念慈说什么都信,他还接下官司做什么?
难不成,他还真的打算做出自砸招牌的事情,帮着宋念慈,帮着被告赢?
思绪一个接着一个,墨夕后来忍无可忍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厉承泽,然后满目冷意,决然道:“厉先生自始至终都未曾跟我客气过,我有什么可怕的么?”
“倒是你,厉先生你对宋念慈可真是真爱啊,居然为了她,要自砸招牌。”
厉承泽不懂墨夕话的意思,便是没作声。
墨夕也不在意,自顾自的继续道:“看在你我曾夫妻一场的份上,你不仁我也不能不义,官司就不找你打了,我换一家律所。”
说完,墨夕离开了出租屋,完全不理会还站在里面,一脸惊讶的厉承泽。
门坏了今晚没法住,墨夕虽然舍不得钱,但也没办法,必须要出去住才行。
最要紧的是,她不想继续和厉承泽纠缠。
他们之间,没有继续纠缠的必要,一点都没有了。
…
厉承泽一晚上都没休息好,一直在想墨夕话的意思。直到第二天他到了咖啡厅等客户,却迟迟没等到,打给助理,助理才颤颤巍巍的问:“厉先生,您确定人没来?”
厉承泽没好气的冷笑,“我不确定还给你打电话?”
助理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继续,“厉先生,要跟您见面的人其实就是墨夕小姐。如果她没来见您,那可能是她打算换一家律所了,其实也是,她这个官司您出面,我们律所出面,都不太好,所以……”
“……”
助理还在说着话,厉承泽完全听不进去。
他迅速挂断电话后,直接从公文包拿出官司相关的材料看了一遍。
看完后,厉承泽突然可以理解墨夕昨晚说的话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