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对不起,我现在刚登上王位,政权不稳,现在还给不了你一个名份,不过你相信,我的王后只能是你。”低沉的声音在清秋的耳边诉说着,直到现在把公孙秋搂在自己怀中,南宫云墨都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她现在就在自己身边,现在还靠的自己那么近。
“没事,什么名份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清秋靠在南宫云墨的怀中,平淡如水,无半点波澜,什么后位,什么名份,清秋一点都不觉得有那么的重要,面前的这个男人说他和自己是真心相爱,只是自己现在忘了,或许就是如他所说吧,自己爱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那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别的有什么重要的呢?
正月还没有出头,天战靠北,这个时节还冷的需要火炉取暖,但是这青云偏南,四季如春,冷的不是那么明显,人们也都只是单衣加身。
昏暗的天牢里,却是阴冷的紧吗,看守的狱卒们都是加了厚衣裳的,天牢里面的犯人不多,都是一些犯了事的高位之人,这南宫战风就被关在了这里。
脚上的锦靴走在这潮湿的青砖上没有任何声响,一个狱卒在前面小心谨慎的举着火把慢慢带着路,生怕后面尊贵之人有个什么闪失,走路的速度比平时慢了许多。
“皇上,这南宫战风就被关在了这里。”狱卒停在一间宽敞的牢房前面,指着房门对后面的南宫云墨哈腰说道,这南宫云墨沉着脸,让狱卒倍感气压低沉,赶紧掏出了钥匙打开牢门,站在一边等着南宫云墨的下一步吩咐。
南宫云墨没有说什么,抬脚踏了进去,牢房里面原本昏暗的看不清什么,因为南宫云墨的到来,狱卒把牢房里面点的灯火通明,什么都看的一清二楚。
南宫战风静静地坐在牢房内的那张还算是结实的木板床上,一床干净的薄被子盖住了他的下半身。多日未梳洗,原本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哪还有他做皇帝时的意气风发,沧桑了不少,眉目间已经没有了他原本就有的不羁。
南宫云墨摆摆手,狱卒就像是得了特赦般赶紧站直了身子行礼离去。
“呵呵,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二-哥!”南宫战风头都没有抬,只是转了转,一双眼睛不屑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身着龙袍的南宫云墨。
南宫云墨挥着自己宽大的袖子拂掉椅子上面的灰尘,落座在椅子上面,嘴角勾了勾,眼皮懒懒的抬起,看着面前瘦了一圈的南宫战风。
“笑话有什么可看的,我只是来看看,要是我当初没有逃出去的话会是什么模样,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南宫云墨两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有那么一刻自己想要跳起来死死掐住面前这个人的脖子。当初为了保住自己有多少人死在南宫战风的手中,剑影跟了自己那么长时间,为了自己,生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被他打开了一个一人宽缝隙的城门,掩护了自己离开,而他却堵在那里挡住了后面的追兵,最后那一眼,剑影是嘴角流血笑着让自己走的,那一幕南宫云墨这一辈子都忘不掉的。
“这些都是你还我的。”南宫云墨冷冷的对着南宫战风说道,膝盖上的两只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两只原本柔情的眼睛已经变得鲜红,面前的这个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之人的鲜血。“我问你,父皇的死是不是也与你有关。”南宫云墨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心在还不是把他撕成碎片的时候,有些事情必须要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听到南宫云墨的问话,南宫战风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笑的眼泪都从眼角挤了出来。“我说,二哥,这问的什么话,这不是废话吗哈哈哈哈哈?”
“你今天给我说清楚,或许我还能饶你不死。”南宫云墨看到眼前的南宫战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冷静了下来,膝盖上放着的两只拳头舒展开来。一双透着光的眸子,在这烛火的映衬下更加明亮,“你可知你为何会有今天吗?”
南宫战风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转,最后死死定在南宫云墨的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自己心里有些发毛。“为何?”比起南宫云墨想要知道的一些,南宫战风更加在乎自己为何会成了今天这般,在前两天自己可还是那个青云国至高无上的皇帝,可是现在却成了阶下囚,到底是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下属叛变,大臣们反水,为何这些都是自己最后才知道的,有些事情隐藏的也太深了。
南宫云墨冷笑一声,嘲讽的看着坐在床板之上颓然的南宫战风。慢慢开口,“你毒害父皇这些都在别人的算计当中,你一步步谋害父皇,窃取皇位,好战喜功,你以为能包住不被泄露吗?南宫战风,你把有的事情看的太简单了,堂前堂后都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看着你,你知道吗?”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加害父皇,我没有。”南宫战风胡乱的抓扯着身上的被子,眼神稍微有些涣散,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听到有人说自己的父皇是他杀的时候,心中的莫名的怒气上涌,自己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往自己身上安。“我确实没有加害父皇,他确实是病死的。”到现在南宫战风其中的有些事情真的是不清楚,凡是只看了表面。
“那你趁机得了皇位,还将我赶尽杀绝,你敢说你没有做吗?”南宫云墨一激动把眼前桌子上的几个茶杯和两个碗一下全扫到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茶杯碎片都飞出去了很远。
南宫战风冷冷一笑,看着面前要把自己吃掉的南宫云墨,“你说,你要是听说了那老头子留了一封遗诏,上面写的皇位不是你的,你会怎么做?我肯定是先下手为强了,谁坐皇帝不是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