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璟看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封信,那是从公孙秋枕头下发现的,这几日冷静下来,慕容璟看着这信纸,也看出些别的意思来,她一开始是想等着时机合适逃离这里的,但是最后好像是有些犹豫了,这封信她是没有写完的。
不行,自己一定要找到她,问问看她自己的真实想法,要是她想要离开.....或许自己会放她走,或许吧。
“阿戚,你去找方世奇方大人,就说我找他有事。”慕容璟冷静下来,觉得自己也不能没有头绪的去找,现在这王城自己能相信的人还真是不多,这方世奇算是其中一个。
阿戚点点头,赶紧转身出去。其实这方世奇先前来找过慕容璟,慕容璟那时候心情不太好谁也没有见,这案子现在整个王城谁人不知道啊,方世奇利用着刑部的关系,也在调查这案子到底是谁人做的。
现在阿戚得了慕容璟的首许,自然是马上去刑部找方世奇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发现什么。
滴答滴答,在这密闭的空间里静的可怕,连墙角的滴水声都彷如雷震,一张简易的木桌上照明的蜡烛早已剩的被烧得干干净净,五指不见的空间里一个微弱的呼吸都是那么的明显。
冰冷发硬的床板上,公孙秋瑟瑟发抖,面上已无半点血色,干涩破皮的嘴唇已没有力气张合。鼻子里面的出气也已经微弱仿无。
南宫云墨使劲的捶打房门,都听不见外面的一点响动,蜡烛已经烧完,水也没有一滴,就更别说什么吃食了。无力的又捶打了两下,南宫云墨便不再举起手了。他晃着身子,跌跌的摸着黑走到了木板搭的床边,他伸出满是血污干涸的右手,轻轻地小心翼翼的找寻着公孙秋躺着的身子。
“公孙秋,你醒醒,你不要睡哦,一会儿人家送水送饭来了,你要是睡了,我就全部吃掉哦,听见了没,你不要睡哦。”南宫云墨指腹轻轻摸到了公孙秋的面庞,本就消瘦的面上,更是没有什么肉了,身上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流失。
不管南宫云墨怎么说,都得不到公孙秋的一点回应,她就似一个气若游丝快要断气的人。南宫云墨已经慌了,怎么就一会儿的功夫,公孙秋的身子越来越冷了,南宫云墨在也顾不上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朋友妻不可欺了。他左手轻轻搂起公孙秋的脖子,小心翼翼的把她搂进自己的怀中,冰冷瘦小,让人怜惜的鼻尖发酸,往日里那么骄傲,那么个性的一个女子,怎么就成了这般,就像是一个破败的娃娃,被人丢弃,没有一点生机。
南宫云墨隐约记得他两被带来这里已经快要十天了,夜星月在除夕之夜就被人带走了,也再也没有她的一点消息,南宫云墨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自己没有慕容璟的那般身手,不能保护自己身边的人,不然也不会成了今日这个样子。
进来这里这十天,两天才送来一顿吃食和水,蜡烛也只有送饭的时候才能看见。
哪知公孙秋身子本就单薄,来了的第三日就发起了高烧,怎么着都退不下去。可是这里就好像是与世隔绝了,南宫云墨怎么喊,喊破了嗓子都没有人进来看一下。没办法,南宫云墨就只能把喝的水沁湿了手帕给公孙秋冷敷额头,温是降了下来,公孙秋一会儿抱着膀子半睡半醒之中嚷嚷着冷,南宫云墨就只能把自己的外杉脱下来盖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