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用了孟婉那个没脑子的蠢货,脑子也变得跟孟婉一样低能了,你以为你还能考住我么?”云若溪讥讽的勾起了唇角,眼神却是分分秒秒都注视着犹骞的反应。
如她所料,犹骞对于她的“口出恶言”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眼底还闪过了一丝丝癫狂跟兴奋。
仿佛她这个样子正对他胃口一样。
果然是个变态。
云若溪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之后,冷笑,“我猜,你要对付的人根本就不是我,我只是你手里的一个炮灰,你真正要对付的人另有其人。”
“你猜?”犹骞突然冷笑,伸手一把钳住了云若溪的下颚,冷眸睨着她,眼底全是不屑,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兴奋跟癫狂都荡然无存了,“你猜我给不给你机会让你继续猜下去?”他的手指很准确的掐着她微微凸起的喉头。
那个地方,只要他稍微用力一摁,云若溪这条小命就完了。
很显然,他接受云若溪耍小聪明。
但是却不接受她妄图表现得比自己跟聪明。
归根结底,她只能是被他玩弄在手里的蠢货而已。
云若溪也在他的手底下明白了这一点,眼眸一转。
“你可以杀了我,我经历了两场手术,你都可以安排人在手术台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我,但是你没有,我还活着,肯定有我活着的理由。”
“你不喜欢我这样聪明的人偏偏用了蠢得无边无际的孟婉,你说你不是蠢是什么?”
知道忤逆这个人不会有好结果。
但是云若溪还是咬牙说出了这些话。
她在赌。
赌自己这条千疮百孔的命到底有多少翻身的机会。
只是现在看起来,她的机会很大。
因为她不仅没有被犹骞给掐死,反而犹骞的手指已经缓慢的从她的喉头上挪下去,换成了捏着她的下巴。
他指头的指甲很浅,但是掐进皮肉的疼痛度也是很强的。
云若溪刚刚动完手术,麻药的效果已经退掉了,所以还能感知到疼痛,她被犹骞掐得眼泪汪汪的也不出声,只是定定的盯着犹骞,默默的承受着。
只是这相对沉默的时间里,两个人都在衡量。
云若溪在衡量自己活下来并且翻身的概率有多少。
而犹骞则是在衡量云若溪这个女人的可用度有多少。
半个小时过去了。
犹骞硬是把云若溪的下颚掐出了两个大口子。
鲜血涓涓从她的脖子上滑下来,染了犹骞一手。
犹骞将鲜血抹到了云若溪的脖子上,脸上,嘴上,到处都是的,然后看着她躺在床上任由他玩弄的样子,哈哈大笑。
仿佛乐在其中。
而云若溪一直很冷静的承受着这一切,很疼,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一直到犹骞玩腻了,打了个响指让人进来收拾残局。
云若溪很敏锐的就认出了进屋的一男一女是之前绑架自己的那对男女。
女人白瘦高冷,而男人则是身材壮士,身上到处都是文身。
两人弄来了热水替云若溪清洗伤口,而云若溪的视线却一直盯着那个女人。
因为在酒店里就是那个女人扭断了她的胳膊。
这么心狠手辣的女人现在在犹骞面前却乖得犹如一条狗。
云若溪冷笑。
犹骞正在擦手,看到了她唇角的冷笑,也勾了勾唇,眼眸扫过了那个女人:“她是我的一号助手,银铃,云若溪,你现在还不够本事挑战她,所以劝你最好收起你那愤愤不平的眼神儿,不然下一次被掏了眼睛可怪不了我。”
犹骞的警告轻飘飘的一句,却让云若溪瞬间浑身冰冷。
对上银铃随即看过来的冷冷视线,她赶紧收回目光,死死的盯着天花板,暗自咬牙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