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越往北就越冷。十二月份的北方特别的冷。
我一抵达北京,就感冒流鼻涕,冷的直打哆嗦。那也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看到雪,很美,我却无心欣赏,只是抓了一把雪,好冰。
北京真的很大,大到我有点分不清东南西北。我叫了个打车师傅,递给他从林木那忽悠来的礼酉的住址。
礼酉不住校,而是一个人住在他北京的家里,父母在美国陪姐姐读书。
上车后,我肚子就开始叫了,可是一想到一会儿就能见到他,倒不觉得饿了。还真是精神粮食。
那是一个很欧式的小区,我一到那儿被保安拦住了。不过可能看到我除了打扮土了点,穿着单薄了点,不像个坏人,就没为难我。还很友善的问我找谁?
我支支吾吾个半天,拿出学生证递给保安叔叔,“我来找C栋11楼的礼酉,我是他以前的同学。”
兴许我我冷的发抖的模样过于狼狈,保安点了点头看了下我的学生证和身份证,进去保安亭用一次性的杯子给我倒了一杯热水,就放我进去找礼酉,还很友好的给我指路。
我很感激,也很忐忑。
感激保安的一杯热水,忐忑即将见到他的激动。我不知道一会儿见到他,我第一句话要说点什么。
不过我努力不让自己多想,既然都来了,那么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我端着热水,并不喝,纯当暖手,迈着坚定的脚步走到了他家的楼下,上了电梯,按了他家的门铃,没有响应。
我反复按了几次下来,我大概确定他估计没有在家。怕这么杵在他家门口,不说隔壁邻居怎么看,就是他回来看到这样的我,我也面上挂不住。于是我转身又回到楼下,找了一个可以挡风挡雪又能第一时间发现他回来的的拐角处时而蹲着,时而站着,时而彳亍着。
天渐渐地黑了,小区的灯亮了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看到他开着一辆四个圈的黑色的小轿车回来了。我激动的想过去打个招呼,可我看到了副驾驶上的女孩,我没有认错的话,那是赵晴晴。
我看着他绅士的为她开车门,我看着她从他的车上下来,果然男主和女主始终是要在一起的。我真是坏女二。
此时如果我再过去,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没有哭,但是我很累,没来由的觉得好累。
离开的时候保安问了我句,“见到你同学了吗?我刚看他回来了呢!”
我笑了笑,“见到了。谢谢你。”
我拦了辆出租车,从包里拿出准备送给礼酉却没送到的自己制作的牛轧糖,小跑着给了保安,然后挥手感谢坐上出租车直达火车站,坐了当天最快的班次回去。
好像饿随着我的心情低落一样,一点都感觉不到饿。在火车上的时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敲打着“谢谢,你也快乐!”然后发出去,删除了他的好友,把所有跟他有关的人全部设置黑名单,打不进来,最后怕自己有任何遐想,索性把电话号码也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