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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知道的？”陆锦瑜的声音里尽是惊讶。
季言墨的心在一寸寸的下沉。
现实和某种猜测逐渐重合，也让他觉得混身发冷。
“你的笔名是不是叫做握瑾怀瑜？”一张口，季言墨才知道自己的嗓子到底有多干涩。
“对啊！”那边陆锦瑜轻快的声音传来，“墨哥你怎么又知道啊？”
季言墨死死捏着手机。
在听见这个答案的时候，他只觉得这个世界像是有无尽黑暗想将他吞没。
冰冷的感觉从四肢百骸传来，冻得他觉得自己连骨头里都透着一些寒意，这股寒意又像是能够侵入他的灵魂一样。
“你明明什么都记得，却一直在我面前装傻充愣，真的有意思吗？”他的声音似冷然，又裹挟着嘲讽。
乍然听见季言墨这样的语调，陆锦瑜觉得有些懵逼，“墨哥，你……”
在说什么啊？
她在话都没有说完，就听见电话那端传来了忙音。
是季言墨把电话挂断了。
没有任何征兆，又留下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陆锦瑜整个人都懵了。
什么情况？
墨哥为什么突然翻了脸？
陆锦瑜觉得有些莫名，心里又因为这番变故，变得有些不畅快。
不过，被情绪掌控所有理智，向来不是她的风格。
所以她很快就冷静下来了。
不由开始思索季言墨异常的原因。
是因为她之前对墨哥说她姓姜，让墨哥联想到之前那个姜锦瑜，觉得不高兴了？
可一开始也没听出墨哥有这样的情绪。
好像是在知道她在网络上写书，又在确认她的笔名之后，墨哥才突然翻脸的。
难道是墨哥不喜欢她在网络上写书？
陆锦瑜微微皱紧了眉头。
在她看来，季言墨并不是一个会因为她在网络上写书，就觉得不高兴的人。
那肯定是还有别的原因。
更何况，墨哥最后说的那句话，真的是让她完全想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她明明什么都记得，却还要装傻充愣？
她记得什么？又在装傻充愣着什么？
无数个问题围绕在陆锦瑜的脑海里，可不管她怎么想，对于季言墨这突如其来的情绪，都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陆锦瑜很快就放弃自己钻死胡同思考这样的问题，果断选择打电话，直接和季言墨问个清楚。
可是电话打不通，对方明显是关机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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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壳体的手机，从那修长漂亮的指尖滑落，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颓然与绝望之态。
“砰——”
手机坠入地板，表面的钢化膜破出一条裂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