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寡妇又气又急差点儿没晕过去:“不去、我不去!”
县太爷哈哈大笑,不由得看了苏锦一眼心道这位苏娘子倒是个聪明人,这主意再好不过了!
“苏氏言之有理,此事总要有个清楚明白的结果,本官也不忍心任何人平白受冤!就这么办!今日天晚,明日一早启程,本官会安排人带花寡妇进京侯诊!什么时候确诊了,什么时候再回来!”县太爷斩钉截铁的宣告。
苏氏等众人齐声:“大人英明!”
花寡妇眼前一黑脑袋一阵眩晕,见众人压根不再理会她,竟是把这事儿就这么定下来了,急的差点要疯。
眼看县太爷就要退堂,想想就要被强行押进京,只怕一不留神就死在半路上,花寡妇心跳骤然加快,恐惧自灵魂深处铺天盖地袭来,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哭喊道:“我没病、我没病!我、我、是我冤枉了苏氏,我没病啊!”
众人冷笑,李大夫不阴不阳道:“真的没病?要是有病,那还是要治好才行呀!”省得疯狗一样乱咬人。
县太爷面色一冷,吩咐师爷,“让她签字画押!”
对这种人,县太爷连半句话都懒得跟她多说,多说都嫌掉价!
花寡妇抖抖索索的画押,颤声道:“县太爷,民妇这、这不会受罚吧......”
县太爷嗤笑:“那么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乱来,房荫县治下岂不一团乱糟?本官这个父母官岂不太显无能?”
说毕喝命:“拉下去,掌嘴二十,衙门口示众半日,把告示贴出去,让所有人都看看!”
花寡妇脸色煞白,哀求道:“大人不要啊!求求大人别罚民妇示众啊,民妇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李大夫嗤笑,无不讥讽:“脸面?怎么原来你也是要脸面的人啊?”
众人都忍笑,就连两边听差的衙役都想笑。
之前滚刀肉滚成那样她还有什么脸?还要什么脸?现在倒说起脸面来了!
花寡妇这会儿满心心急,哪里顾得上李大夫话里的讽刺,只管苦求县太爷不要罚她示众。
“苏氏、秦朗,你们说句话呀!这事儿都是因为你们才闹起来的,你们倒是说句话呀!我们好歹一个村......”
花寡妇话没说完,就被如狼似虎的衙役给拖出去了。
“这脸皮真是——亏她开的了口!还敢说自己要脸?呵呵!”
县令大人一声退堂,起身离开,众人也都各自散了。
出了公堂,林老大夫与苏锦少不了道谢众人一番,寒暄几句,各人自去。
一阵紧促的锣鼓声传来,“呼啦”一下,衙门口一旁很快就聚集了无数百姓。
只见被掌嘴之后双颊红肿、嘴角还有一缕血迹的花寡妇被拉扯了出来示众,敲锣那差役大声向围观众百姓说着缘由。
告示也贴了出来,识字的挤上去看,有人大声念给好事者听。
众人唏嘘不已,对花寡妇指指点点。
更有之前在林家医馆目睹了那一场大戏闹剧的,此刻给没去过的人补课,说的唾沫横飞,众人看向花寡妇的目光更加鄙夷。
花寡妇又气又恨又羞,饶是脸皮够厚、够泼,也架不住示众啊,被那么多鄙夷轻视的目光盯着,羞愤得恨不得钻地缝里去。
苏锦和秦朗只远远看了一眼便不再管。